“哦,你九叔今天不回來,白天的時候託人帶了信兒了。”

九嬸兒說著。

這話讓李牧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他怕的是瞞不過九叔。

畢竟九叔是武夫,鬼知道有沒有什麼手段從聲音裡聽出他的不對勁?

但九叔不在,對他來說,顯然是個好訊息。

而也在此時……

“咦?牧哥兒,你這臉上,咋弄的?”

接著屋子裡傳出來的微弱燈光,九嬸還是一下察覺到李牧臉上的泥土。

李牧早有準備,無奈笑道:“最後一個牲口,蹄子傷的重了點,一直掙扎,揚了不少土,我這不被弄個正著麼,他家也沒水井啥的,我也就懶得弄了,直接回家了……行了九嬸,天兒也不早了,你先歇著吧。我清洗一下,也準備睡覺了。”

說著,他還故意打了一個呵欠,然後道:“周圍的村子也都跑遍了,九嬸兒,這段時間可累壞我了,我明天要飽飽的睡個懶覺,您明天可別來叫我啊。”

九嬸愣了一下,然後也是有些心疼:“你這孩子,天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休息下……成,明天不叫你,讓你好好睡。那到時候我也不叫你吃飯了,你若醒了,自己去灶房熱一下去吃。”

聽到九嬸的碎碎念,李牧心中也不禁一暖,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一睡,恐怕就是'昏迷'過去,明天怕是叫不起來。不特意交代九嬸,恐怕直接就穿幫。

如今得到九嬸的應承,也是放下心來。

又和九嬸說了幾句,讓九嬸回去睡覺,九嬸也回了自己的房,但燈光還亮著,看上去還在忙活。

李牧來到井邊,好在就有一桶水在,不需要自己打水,要不然自己現在這手臂,可未必能拉的起來。

簡單隨意的清洗了一下,感覺到雙手越來越疼,李牧踉踉蹌蹌的回了偏房。

將懷裡的銀子收好,又從床底下取出了藥罐。

自己艱難的給手臂上藥。

完成之後,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昏昏沉睡了去。

……

翌日。

等到李牧再度醒來的時候,只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瀰漫了全身。

這跟上一次的情況一模一樣。

甚至還要更加虛弱幾分。

這讓他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