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秦家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好歹以前也是南陽王府,不是人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總不能讓我們莫名其妙去讓別人掏銀子吧?”

“ 南陽王雖然不在,但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呢,誰敢往上踩一腳?我們不過是百姓,只知道秦家沒有欠我們的銀子,無論他是南陽王府也好,事情家也好與,我們送來的藥材都沒有任何關係。”

“還請你們趕緊把藥材的錢給我們。”

“就是!”

“難不成丞相府,這是想要欺負秦家,南陽王不在嗎?”

“你們之間的鬥爭可不要拉上我們,我們小本買賣概不賒賬,還靠著這個養活家人呢。”

“就算你權力大,但是也不能不顧我們百姓的死活,這些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那些藥商是越說越激動,而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跟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此時的秋花落,只感覺臉被別人摔在地上,狠狠的碾壓,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而這些人的每一句話,就如同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抽的生疼。

深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勉強再度掛上笑容:“諸位你們怕是真的弄錯了,這藥材是姐姐非要送過來的,並且如今藥材已經送去了秦家,你們若是要銀子,也只得去那裡啊!”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藥商,冷哼一聲:“當初我們送藥材來的時候,二小姐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只要我們將藥材放下,去秦家就能拿到銀子。”

“還說是你姐姐買了送給三小姐的,但是現在人家秦佳說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不願意付這筆銀子,那麼誰拿了藥材我們就問誰。”

邊上的另一個藥商附和道:“就是你說把藥材給秦家了,可是我們藥材送到這裡,我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說聲回去了有沒有送回去?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就是,就是,自古以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今你將我們誆騙去秦家要銀子,人家不給我們再回來,要你付賬也是理所當然。”

“二小姐莫不是以為我們是蹴鞠,可以用腳踢來踹去,便能將這銀子賴了去嗎?”

聽著這些人激憤的話語,秋滑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自己是被給算計了,原本以為那些銀子秦家已經付了,所以才會在那種時候毫不猶豫將藥材送了回去。

可是現如今藥材拿走了,銀子卻沒付,還要丞相府給錢。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憑什麼藥材他拿走了還要這邊付賬?

越想越生氣,氣的手指都在發抖,然而他卻忘了自己先前也是這樣做的,別人不過是以牙還牙。

而這種人永遠覺得自己做的理所當然,而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便是不公。

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轉頭有些祈求的看著邱雲彪。

“爹!”

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句,隨後又道:“我真的不知道姐姐會這麼做…”

若是早知道那女人根本就沒付賬,又怎麼可能輕易將那些藥材都送回去?

此時秋雲彪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往前走兩步正想要說話,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