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馬上接話說:範公主人事,得先把這一結替咱國主過了,江東來的官員中餘街餘公正值壯年,治理水務卓有成效,範公以為如何?

趙飛燕也是一副徵求意見的神情看著老頭兒。

範鍾心裡咯噔一下,哇塞,這麼大的事情叫他來辦,咋行?餘街還是江東的舊臣吶。

他說:餘公乃是前朝舊臣,和孟公一樣屬於他的鄉黨,這如何使得?

趙飛燕笑盈盈的說新宋不拘一格降人材,為啥就不行,範公再樽酌樽酌。

老頭兒還沒有解決自己的問題,馬上又被趙飛燕佈置了新任務,沒喝一口酒腦子卻是暈乎乎的回去啦。

臺鑒堂的諸公因為老曹在裡面,早就曉得孟鞏要辭官不住了,這就讓那些調研們有了調查研究的話題和酒桌上的談資,都在議論誰會接替孟鞏成為又一個副國主級的朝廷重臣。

有的說:那趙棄兒的小老婆就是國主,所謂肥水不留外人田,這次肯定要將他的大老婆馬靈,或者是小老婆順直娣送上副國主的位置了。

有人當即搖頭晃腦的說非也、非也,此次朝廷柱石的遷移絕對不會那麼簡單,那趙棄兒定會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先把他的心腹鐵桿拉上去。

史兒子從杭州一路遊歷到成都,看到川蜀大好的江山像打翻了五味瓶,休養一年多後心里長草啦。他主動邀請李權吃酒,縱論天下事,十分感慨的說李公精神健碩,春秋正盛,完全可勝任副國主之位。

李權馬上叫他打住:誠惶誠恐的說新宋朝廷不追究他罪臣之過已是天大的恩賜,還給了他臺鑒堂臺鑒的身份,和前任國主,史相這樣的朝廷柱石一起共議國事,這是何等的殊榮啊,他感激涕零,萬分滿足啦。

李權講完這些便沒了下文,十分滿足的模樣一個勁的請史相吃酒。

史兒子就覺得無趣了,這廝挑起話題,本來是想熱議一番,讓李權發現他這個曠世奇才,帶頭舉薦他出任副國主的。

哪料李權就是個實誠人,一心只做臺鑒別無他念。

兩人正在無趣的尷尬中,門子進來稟報:飛燕國主駕臨臺鑒堂啦,丁公請去議事廳敘話。

兩個老頭都打了個機靈,立即起身正衣冠,匆忙趕去議事廳。

議事大廳中,只見趙飛燕笑盈盈的坐在中央,丁公、曹公和孟鞏都圍坐在左右吃茶啦。

丁公見人都到齊了,咳嗽兩聲站起來要諸公給趙飛燕施禮請安,謝過飛燕國主的厚愛。

眾人立馬站的直直的給趙飛燕施禮道謝,山呼國主吉祥。

趙飛燕歡喜了,也站起來連呼都坐下、坐下說話。

她告訴大家:孟公不做副主任了,也來臺鑑堂和諸公一起共議國是。她琢磨著,臺鑒堂也該增加些機構設定,提議丁公做主任,曹公和孟公做副主任,諸位臺鑒大人各司其職,督導各個調研室如何?

曹友聞當即連呼“善,大善吶。如此,咱們臺鑒堂才像個辦事之所嘛。”

跟著,一個個老人都誇飛燕國主思慮細緻,新宋國家安寧,國主聰慧睿智、洪福齊天芸芸的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趙飛燕像喝了蜂蜜似的甜膩了,微笑著說國家大事還要靠大家幫襯呢,新宋國的忠勇之士不斷收復國土,國家需要大量年輕有為之士去治理這些地方,諸位大人慧眼識英才,可要及時為朝廷舉薦才俊、良臣為國家出力哦。

眾人又是一遍“諾、諾”之聲。

趙飛燕看到諾達的議事廳裡坐滿了人,笑哈哈的對著丁公說臺鑒堂人才濟濟,看著都有點住不下的樣子啦。

玉林哥說:等咱大宋的土地都收復了,再新修一個大大的辦事之所,到時候咱們臺鑒堂就搬去錦官城住下。

諸公吃驚了,幾個老人一臉歡喜的大呼“不妥、不妥,那咋使得?”

趙飛燕樂了,十分開森的說:使得,使得,咋就使不得了?使得。諸公都齊齊用力,咱們的新宋國定會越過越好。

她請丁公再思慮思慮,臺鑒堂下面該如何調整調研室的設定,人人都要有事兒做,再給臺鑒堂增撥用度,保證諸公的出行開銷。

老頭子樂了,笑哈哈的說足夠了,行啦,國家還有花錢的地方,他這裡足夠啦。

臺下的人卻是樂壞了。

前年,這些人走進臺鑒堂的時候,一個個覺得從此名落孫山,要過無人問津的日子,沒想到咱國主還親自上門來噓寒問暖。出門辦差也有公共馬車使用,一路的差旅、伙食開支一樣不差,用度還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