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女開森的笑著說:那還是啥修行化緣,倒像是大官人出巡了。

趙玉林說西域地廣人稀,路途遙遠,危險著呢,光塵還要去天竺,他就是不放心,出了蘭州必須有守備隊護送。

掌門女心中歡喜,給他們告辭後閃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日後,趙玉林親自為西遊僧侶送行,多林寺空塵師傅帶隊,雲南天龍寺等各大寺廟的高僧一百多人啟程西遊,南門外的官船整整坐了三艘,在岸上僧人集體頌吟的阿彌託佛聲中離開碼頭,西去雲遊。

城裡的老百姓又有議論話題了。

有人說:哇塞,看吶,和尚都坐官船雲遊了,好拉風啊,老子也要剃光頭髮燒個香巴當和尚。

有的說沒看清楚嗎,多林寺、天龍寺、五臺山的和尚都來了,後面還有幾十個持棍武僧吶,都是朝廷御賜牌匾的名家大寺院。

有的說他們都曉得個球,這是朝廷要那些和尚去弘揚咱們新宋國的佛法,傳播正宗的中土文化。

不然,咋會讓他們坐上官船?

呵呵,西遊僧侶的官船早就消失在視野之外了。

趙光塵儘管在多林寺清修了將近二十年,依然激動的心潮澎湃。他沒想到眾位師傅力推自己主事,感到重任在肩,心裡在盤算如何把這個頭帶好。

吐蕃路的邏些城,央金正在哲孟雄的州府剛渡城,她親手打造的吐蕃路第二路治的宴會廳裡大宴臣工。

此女看到防禦使曹永快到了,召集各地副使來到山南度假,等候曹永的到來。

這兩年,哲孟雄州得到她的大力支援,城池建設速度特快。

成都工部來的官員和工匠幫助規劃城池和進出州府的道路,剛渡的城市面貌迅速改變,不但房屋修造引入了新樣式,道路建設也在突飛猛進。

關鍵是帝國送來的大師級工匠和先進的機器製造了鋼條和土水泥這兩樣神級修造物,改變了過去橋樑的修造模式,採用支模,加入鋼筋和土水泥便能輕鬆搭建起需要的橋樑,徹底改變了過去修房造屋、搭建橋樑的方式,周圍的建築出現日新月異的變化。

曹永一路奔波,進入剛渡城都驚訝的辨認不出方向,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不是有引路的守備兄弟他都懷疑走錯路啦。

央金和汪優伶笑盈盈的接住他,請防禦使給諸位臣工詳解帝國安撫使大會的精要。

曹永拿出自己一路抽空整理出來的筆記紮紮實實的傳授了三日,今天終於結束了。

央金很開森,設宴招待所有的臣工。

待眾人散去踏上歸途,曹永才說出他此行的目的是實現軍師遺願,要將山南的吐蕃領土一寸不少的都拿回來守好。

央金興奮的問他,玉林哥有交代不,咱們要走到哪裡才站住腳?

以洹河為界嗎?

如何才能分得清,守得住?

央金接連發問,把曹永逗笑了。他說少爺沒有具體的交代,叫下官聽安撫使大人的吩咐。

央金說天竺人得寸進尺,最是難纏,咱們就暫時以洹河為界,那條河足夠寬,足夠分清兩國的邊界。

再說了,眼下天竺四分五裂的形同一盤散沙,咱們正好拿下,佔領更多的地盤,為咱們的後世子孫一勞永逸的解決了。

曹永沒想到央金在討論天竺時說話的語氣和趙玉林一模一樣,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天竺人一榔頭砸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叫它永世不得翻身。庚即說遵令,屬下還得先將王夫人送去阿里馬力和高元帥、漢臣兄商議過後再做打算。

汪優伶歡喜了,說她老早就想去西域找漢臣了。

央金一臉的不高興了,埋怨汪優伶把她一個人丟在吐蕃不管。

兩個女人一斗嘴,反而叫曹永難受了,趕緊說他還有軍務,兩位夫人慢慢聊。隨即就起身離去。卻被央金叫住,告訴他:本安撫使定了,就以洹河為界,大軍壓向洹河最南的支流守住,將來要叫天竺人吃水都需向本宮請示才行。

曹永哪敢怠慢,笑呵呵的說他心裡都裝著呢,先去找漢臣大將軍那裡要兵,再回來替安撫使大人辦差。

汪優伶開森了,王漢臣雖是去了遙遠的啥馬爾汗,據聞那裡的氣候舒適度遠勝於此呢。

央金一臉羨慕的說她就要去和老公匯合了,本宮在這裡還是孤單一人呢。

汪優伶叫她耐心等待,說不定三少爺就要到吐蕃來陪著妹子啦。

旋即又說不得了啊,神威軍再向南用兵,一直打到洹河去要佔領多少土地呀,全是吐蕃路的,妹子的吐蕃路就要成為新宋最大的一路了。

央金白了她一眼說沒用,北邊呼蘭手裡的嶺北路才大呢,大到地球的北極都是她的,本宮這點兒土地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