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咱們也要組織百姓修溝、修路、造田,還要捨得花銀子。咱們的關稅也降下來,回到原來的狀態,再補助行商運貨去新宋交易,掙回新宋幣不就得了?

眾人都吃驚啦。

王典也發現他老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咋突然變得如此開明瞭呢?

李家的領兵將軍認為高麗大量使用新宋幣未必是好事,若是稅收也用新宋幣,那就等同和新宋是一家了,和併入新宋國還有啥區別。

庭前一位白髮老御史馬上大聲疾呼:聖上不可,使不得呀,如此,咱們高麗國不是就要自取滅亡啦。

小皇帝不耐煩了,緊皺著眉頭說:危言聳聽,真是一派胡言。呼喝御前衛士給他拖出去。

這丫憤怒的指著被拖走的御史說:每逢大事這廝便出來唱反調,有朕一朝不曉得壞了多少好事。

這個舉動就連李家一起打臉了。

皇帝突然發怒,眾臣不知為何,一個個都低下頭去左右張望,細數腳尖的塵埃。

小皇帝冷冷的說:眼下的高麗民不聊生,朝廷到了危機關頭,再不大膽變革如何才能叫百姓吃上飽飯?

若是不這樣做,恐怕用不著新宋派兵來,老百姓都去找上國要廢了朕這個皇帝啦。

小皇帝慷慨激昂的講話弄得朝堂上鴉雀無聲,眾人心裡還聽進去了。

高麗實在是太窮了,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有的家庭竟然一家老小隻有一條褲子,有人要出門就穿上,其他人都窩在一床破棉被裡鬥雞眼。就連一部分官員都逃去遼陽不回來,今後老百姓再翻山越嶺的逃去新宋國,誰攔得住。

廷議過後,小皇帝將王典留下秘密交代,告訴他別看李家人很會指揮作戰,尤其是水上功夫了得。但是李家一直都有不臣之心,這次抗擊倭寇,李家的子弟作戰有方立下赫赫戰功,在朝堂上的呼聲很高,必須要壓一壓,否則朝廷就不得安寧。

小皇帝叫王典出使一趟新宋國,請駐軍主帥劉整幫忙解決李家的問題。再去一趟新宋帝都詢問一下國主,就問老夫能否住進上國帝都?

他需要趙國主的口諭。

王典驚呆了。

小皇帝見狀,不悅的問他:咋了?

沒聽清楚?

王典馬上點頭說:他清楚了,這就出發。

小皇帝看到王典明亮的眼神說:這就對咯,如何做?直接向趙國主奏報吧,老夫早已心力疲憊,不想再操心啦。

王典立即說:聖上春秋正盛……。

卻被小皇帝揮手打斷話題,叫別整這些沒用的,快些去辦差。

王典不再猶豫,告辭離去。

成都,西門外的花溪村,馬靈兒召集自家子弟和各坊掌櫃召開各類營生年會。新修的宴會廳裡坐滿了各地管事的掌櫃。

馬靈兒正笑哈哈的陪著四娘、小娘和幾位老輩的吃茶敘話,見到順直娣挽著趙玉林的手進來,馬上叫侍女過去請他倆入座。

女人笑盈盈的說哥兒遲到啦,給各位掌櫃說道說道。

一群孩子都在起鬨,要他說道說道。

趙玉林說他就是和直娣過來蹭飯的,不講,不講啦。

朱富貴負責修造的營生,帶頭要請他這個老丈人給姊妹們提點提點。

趙玉林叫他先說說看,這一年起街修造的情況如何?

富貴如數家珍的把各地起街的規模,盈利介紹一遍後請他斧正。

趙玉林很滿意,富貴真是心細,做事一絲不苟,這兩年集中精力為翠屏山、鴻蒙谷的先生教授和大國工匠修造了大量新宅。

他問:咱家的營生如何做都很難虧本,不會讓諸位掌櫃和師傅餓飯,對吧?

開玩笑了,這可是他老趙家,皇帝后院的營生,要是他家做營生都虧,那新宋天下的生意人怕是都要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