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幸福的說:姐姐就吹嘛,哥兒很少有做夢的哈,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

趙玉林帶著一大家子人過江來陪他爹孃吃飯、敘話,敘州的老百姓曉得三少爺回來了,蜂擁出來在碼頭上圍觀,急得敘州防禦使緊急調兵維持秩序。

州官要來覲見,他叫免了,就是回來休假的,他不見任何人。

次日,他正打算陪飛燕逆流而上去新市療養,卻見楊興運來了。

興運走東南轉了一圈回來,正好趕上他到宜賓,兩人去書房交換東西兩地用兵的方略。

楊興運認為他處理得妥帖,西邊太遠,情報傳遞緩慢,依據情報做出的決定都是馬後炮,若是前方將士受到中樞院軍令的影響會叫他們進退失據的。

東邊高麗國的訊息來的要稍微快些,咱們做出總體方略叫前方自處更結合實際。

楊興運給他稟報:雲南路軍隊的整訓基本結束,百越曉得少爺下來,肯定會回來奏報,雲南兵求戰情緒極高,都要為國家建功立業吶。

趙玉林頷首,笑哈哈的說雲南虎長的膘肥體壯的按捺不住了,要咬人啦。

楊興運點點頭,吃過一口茶說水師就覺得有點憋屈了,南海、和東海駐在軍港裡的船兒整天就是訓練,周平覺得訓練陸戰隊都沒得用了,哪裡還有敵人呢?

趙玉林嚴肅的說這種想法太危險,咱們就是備戰一百年,目的只為華夏平安,誰說練兵就必須要出去打仗呢。

他叫給周平傳令:水師還要繼續整編、招募陸戰隊,東海上的島倭國眼下就在侵略高麗,跳得很,遲早要和咱們對壘。水師應該以島倭國為對手,收集情報,抓緊訓練新兵、新戰法。

楊興運嗯嗯的答應說回頭就安排下去。

隔日,趙玉林送走楊興運,和家人一起去新市休養。入秋了,敘州已有涼意,新市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還像夏天。

趙飛燕看到光軒在馬靈和火鳳凰的手裡轉來轉去的開森極了,給趙玉林說她輕鬆啦,光軒這孩子瞌睡輕,整天不睡覺的太磨人。

他指著精緻的嬰兒車笑著問飛燕,國主不是叫人做了寶寶車嘛,放到小車裡推著走比抱在懷裡舒爽呢。

趙飛燕瞪著趙光軒說這小傢伙挑剔,必須要抱著才睡,一放進寶寶車裡馬上就醒啦,無論如何推著走都要鬧意見,哇喇哇喇地大哭,就像咱家要殺孩子似的。

趙玉林聽得哈哈大笑。

趙飛燕以為他不信,接過鳳凰遞來孩子送過之後,叫他試試看。

趙玉林接過來在懷裡輕搖,光軒十分友善的對著他咧嘴笑,一眾媽媽都十分羨慕的說他倆父子情深,孩子在他懷裡就笑啦。

趙玉林得意的抱著孩子搖晃轉圈,孩子笑得更歡了。

正開森著呢,突然感到手臂,手掌暖乎乎的,他敏感的意識到孩子定是撒尿,或者是拉屎粑粑了,愣愣的立在當場。

美女們不知何故,問他咋啦?

他樂呵呵的說被突然襲擊啦,光軒拉屎了,這孩子太會演戲,在捉弄老子吶。

一眾美女已經聞到小盆友的便便味兒,一個個笑哈哈的跑開。

侍女趕緊從他手裡接過孩子去換洗。

等趙玉林沐浴出來,趙光軒早就換洗得乾乾淨淨,臭小子在趙飛燕懷裡哭鬧不停。

他再抱進懷裡搖晃,小傢伙立馬對著他咧嘴微笑,幾個女人圍在左右說:小光軒是和他爹耗上了,就要他抱。

趙玉林難得有閒情帶孩子,抱起娃兒邊搖邊走去院子裡溜達。頭頂的黃角樹上,茂密的樹葉間還有蟬兒在熱啊、熱啊的叫,光軒在他有節奏的搖晃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那頭,馬靈兒招呼姐妹們坐下吃茶,她有話要說。這些年,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玉林哥兒又不希望咱們家的孩子去朝廷做官,她打算做大最強自家的產業,叫大娃娃們都有事兒幹。

趙飛燕也是嗯嗯的頷首,給火鳳凰說她和馬靈姐商議過了,要擴大咱家的營生團隊去外地開修造行,要教育咱們家的孩子都做正當營生。

趙玉林已經轉回來,正好聽見趙飛燕說話,他將睡熟的光軒交給侍女抱走,坐下來說:孩子們大了,得徵求他們的意見,問清楚情況再做決定,咱們做大人的不能包辦。

他認為自家孩子也不是不能做官,喜歡做,做得好的為啥要阻攔。但是不管幹啥都必須走正道。

馬靈兒嗯嗯的點頭說這段時間和叔伯們走的近,看到的都是高高大大的侄兒男女,趙家的晚輩也是一個個長大啦。

她認為咱們家不能只有吳晶那裡一處產業,必須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