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出使新宋的使臣剛看過皇帝的表演,曉得皇帝惦記上新宋駐軍的消耗了。他新宋國力強大,說咱們麻逸國小,人少,花銷不多,那上國水軍在碼頭港口採買糧食、蔬菜的日常所需,市泊使報告只是一天就收了三月的稅賦。

主使馬上明白了,他的小皇帝是看中了上國駐軍在麻逸的日常花銷收入,絕對不是一筆小數。

這丫到過新宋國的不少城市,見過寧波,福州的巨大海港,讚歎道:新宋國的海港、碼頭可是大過咱們的幾個、十個都不止,他們要在咱們麻逸駐軍開建港口,絕對小不了。還要用鋼筋和土水泥澆築得像岩石一樣的堅固、耐用。

那就是要在咱們這裡做出土水泥,修建高爐鍊鐵,得需要多少工匠做工了,聖上只需要在每個工匠頭上抽點兒人頭費都不是一筆小數。

小皇帝得意的頷首,盯著主使要他叫“王上。”別搞錯了開罪上國。

主使嗯嗯的答應,這廝就是個好社鬼,他得意的說:王上沒瞧見嗎?新宋國的水師全是男人,男人都離不開女人。今後,咱們的甜水巷還可以再開三條街為上國水師送溫柔,增加三倍的小姐姐都保管生意火爆。

小皇帝聽得兩眼放出了紅光,彷彿眼前就是一座挖不空的金山。他大呼一聲:幹了,咱們必須做新宋國的藩屬國,快些去把上將軍給本王請回來。

這廝生怕下面的臣子不講禮儀開罪了上國,馬上從自己做起,將名號改稱“本王”了。

成都,新宋國中樞院進入休假避暑模式,趙玉林留下華嶽監國,帶著臺鑒堂和中樞院的全體臣工去清城山消夏度假。

清城派掌門天機子在山下接住,恭敬有加的引去建福宮,老曹讚歎清城年年修繕,石梯坎做得越發精緻,建福宮這一段竟然全換上了漢白玉,道路越發寬闊平整了。

天機子馬上解釋:這是得力於朝廷的大力支援,景區管理有序,門票收入巨大才有銀子做修繕建新房吶。這兩年清城山景區還向縣裡上交了五成的門票收入,用於修繕到橫渠的官道,要把清城山和橫渠鎮連通,方便遊客往來。

老曹樂了,笑哈哈的說這就對咯,不能只是供咱們這些官僚吃耍,還要造福百姓嘛。

天機子給他稟報:這山裡的百姓願意搬下山來的都搬出來了,沒有搬家的也都住上了新房,家裡有勞力的景區都安排做事,兩家獵戶有積蓄,下山來開起了客棧銷售野味,營生好著吶。

範鍾連呼大善,大善吶,咱們就是要讓老百姓富起來。

“對吧,國主哥兒。”

趙玉林看到範鍾認真的模樣有點懵逼,他說範公就別國主、國主的叫嘛,咱們休假呢,喊我玉林哥兒更親熱。

眾人跟著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說:咱們這一級的官員就是要帶頭淡化皇帝、國主特權,以後的中樞院主任都是五年、最多十年一換,國主會多的很。

老曹唔唔的說是這個道理,眼下做過國主的就有好幾人。

眾人漸漸議開了。

夜裡,直娣問他:哥兒今日一席話,是要變革中樞院的臣工任期?

趙玉林在她屁股上掐一把說:當真是做過吏部尚書的官員,如此敏感哈。他覺得國家越來越趨向穩定,將逐步轉入做營生、找銀子為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事兒了,應該規範官員的選任、去留,形成制度傳承下去。

小女子才不管他的嘮叨,早已翻身上去逮住他開始動作,嘴巴還貼到他耳朵邊上說:上床第一件事該幹啥?先讓本宮歡喜了再說。

趙玉林這架戰車已經被順直娣發動起來,兩口子迅速進入角色,天衣無縫的上演起歡樂曲。

次日,趙玉林召集諸公敘話,他給曹友聞說:今後臺鑒堂要進一步行使建言獻策和監督的權利職責,包括中樞院主任在內的各級官員都要接受臺鑒們的監督,無論是誰,只要有違法犯罪的事實,臺鑒堂就應該對其進行彈劾。

諸公立即熱議起來。

這是趙玉林在賦予臺鑒堂的權利啦。

過去,丁公主持臺鑒堂時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做點務虛的調查。現在趙玉林要他們真正擔責做事了。

這也是他和曹友聞商議過的。

老曹立即頷首說:臺鑒堂的擔子不輕吶,別看咱們都是從繁重的崗位上退下來的老人,但咱們還領著朝廷的俸祿,就得為國事操心,為中樞院分擔責任。

老曹把臺鑒長老和調研分組下州縣調研的想法講出來,立即得到諸公的響應,認為正好彌補了中樞院巡查的不足。

中樞院每年安排的巡查不可能覆蓋全國,臺鑒堂再做一次調研,重點覆蓋沒有巡查到的地方,全面深入的蒐集資訊後中樞院便能更準確的掌握全國的基本情況,對最佳化國策的制定乃是一件大好事。

趙玉林見大家已經交頭接耳的熱烈討論起來,便提議散了,由老曹主持,自由組合討論細節。

他招呼直娣出來,小女子歡喜的問他幹啥?

咱倆一組討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