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諸將大吼,精忠報國,重振漢唐。

趙飛燕笑盈盈的講:她又要請假休息了,這一路走來,看到咱神威軍一步步披荊斬棘,不斷壯大,開疆拓土建立起嶄新的新宋國非常震驚,非常歡喜。

謝過諸位將軍啦。

眾將嘩啦啦的給她鼓掌,大呼:國主安好。

飛燕開森的說:眼下國泰民安,趙指揮使也不用再上前線指揮對敵作戰啦,她提議由指揮使大人接任中樞院主任一職,諸公以為如何?

眾人愣了一下,立馬鼓起掌來,大堂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趙玉林還在愣神,趙飛燕接著講:新宋雖然不拘一格用人,但是朝廷中還是應當避嫌。這些年,她趙家在中樞院中佔的位置有點多了,她決意為兄弟姐妹帶個頭,從今以後不再理政,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將軍都要遵紀守法,克己奉公。

趙玉林聽到飛燕在這個大會上如此說,已經是打定主意,帶頭為她鼓掌。諸般臣工和軍將又一次將掌聲送給飛燕。

次日,趙飛燕便登上南下的官船,去了宜賓的老家休養。

成都就熱鬧了,新宋國的大小報紙都在刊登中樞院授銜的文章,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元帥、將軍。

也有人看到飛燕辭去國主大位,替趙飛燕惋惜。

花溪村裡的老皇帝就十分震驚。

史兒子獲悉趙飛燕當眾辭去國主大位,成了不可逆的承諾後第二天一早就去找皇帝敘話。

原本因為有趙飛燕當家,女人的話總是好說這一習慣性思維,覺得有啥事要去找到飛燕解決,總是八九不離十的答應。比如上次赦免他大兒子的罪孽就意想不到的辦妥了。

如今換了鐵面無私的趙玉林,還有疾惡如仇的華嶽新任第一副國主,要是有個差錯需要求情,恐怕比登天還難。

老皇帝吃著極品的清城茶嘮叨:咋就不做了?也不提前知會他幫著拿個主意。

他要找飛燕來好生敘敘話。

史兒子告訴他,飛燕國主一早就登船南下宜賓,走啦。

他聽臺鑒堂裡的臣工講:飛燕國主直接在中樞院的授銜大會上宣佈的,趙指揮使當時就愣住,顯然飛燕連趙指揮使也沒有提前告知。

皇帝沉默了。

傻呆呆的看著碧海藍天吃茶。

皇后在他身邊緩緩的說:飛燕做得好啊,給朝廷的臣工豎起了榜樣。咱趙家不戀權勢,玉林今後依律辦差,誰也沒得話說。

臺鑒堂裡,老曹正和諸公吃茶,範鍾看著堂前火紅的石榴花呢喃:今年朝廷做的都是大事啊,軍隊授銜,飛燕國主去職,凸顯咱們都老啦。

杜凡笑呵呵的說:過去的臨安朝廷上上下下的都在為著往上爬勾心鬥角,如今的新宋朝廷,飛燕國主帶頭去職,老夫汗顏,俗氣啦。

曹友聞叫諸公別往自己身上扯,飛燕不做國主了,那是在為全天下的官員做表率。咱們做臺鑒,是為了給還在堂上辦差的臣工當一面鏡子,只有做好本職,新宋官場才會清明,這也是在為天下的官員做表率嘛。

老夫以為還做得遠遠不夠吶。

他隨即將臺鑒分組出京調研,收集線索的想法講了出來,長老們找到發力點,庚即展開討論。

隔日,趙玉林召集中樞院臣工議事,提議順直娣和吳謙對調,直娣再次擔任中樞院公事房主任,吳謙做吏部尚書。

吳謙去吏部,就是做朝廷正式的一部尚書,當然樂意。

諸公也沒意見,就此定了下來。

如此,新一任中樞院主任為:趙玉林,副主任為華嶽,餘街,順直娣和苗貴四人。

他給華嶽建議,和遊式的公務調換一下,他倆都是長期從事律法一項公務,難免有燈下黑的情況,其他各部也按照吏治規矩協商調整,有利於解決部門公務存在的問題。

華嶽先是一愣,隨即和遊式商議,當場就調整了分工。

趙玉林很滿意華嶽的態度,笑呵呵的說他依然秉承前制,請假離京時均由華大人監國,諸公可要幫村著華公辦差。

華嶽還在推辭,諸公已經頷首表態,像支援指揮使一樣的鼎力支援華公。

他對著苗貴說:今後華公也要共議軍務。

苗貴和楊興運都是“喏喏”的答應。

趙玉林說眼下就這樣吧。咱們的制度還不夠完善,咱們周邊的敵偽還沒有完全肅清,軍事機密的討論範圍還不宜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