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剛回到公事房,楊興運就跟了進去,樂呵呵的稟報遼陽路的情況。

他一邊聽一邊頷首吃茶,告訴興運已經曉得個七七八八了,現在的緊要是調整部署,準備明年出擊漠北王庭。

水師也要臨時做調整,劃分出東海編隊和南海編隊,確定各自的防守海域,按計劃造艦就行。眼下朝廷並不富裕,也沒有遠航征戰的任務,他日咱們有銀子了,還要造出全新的海船、兵艦馳騁全球。

楊興運還在征伐南海小國的興奮中呢,突然懵逼了,疑惑的看著他,不曉得趙玉林說的遠航要航行到哪裡才算,還要給他稟報。

趙玉林擺擺手攆人,讓興運先回去陪自己老婆。

次日,趙飛燕拉著他出門去參加花溪村裡趙蕤蘭的婚禮,兩人在村口分手,趙玉林在衛士的護衛下打馬直奔邛州。

趙飛燕來到花溪別院,這裡早已張燈結綵,皇帝歡喜的接住問她:玉林賢婿呢?咋不見人呀。

趙飛燕說玉林哥兒要處理緊急軍務,來不了啦,要她好生陪著爹爹吃兩盅。

皇帝不見趙玉林前來,雖是不擔心趙蕤蘭搞事,卻也難免有些失落。不過,後來看到餘街,遊式和華嶽這些錦官城裡的國之重臣前來賀喜,心情又舒暢了許多,在左右臣子的頻頻舉杯慶賀之中喝得麻麻的倒床睡去。

趙蕤蘭本來想在最後見一次趙玉林的,哪料他乾脆不出現,直接去了邛州躲得遠遠的。趙蕤蘭心情嚴重不爽了,被接進史家新房裡後就扯下蓋頭在房裡賭氣似的砸東西。

史家大公子面對自己府上門可羅雀的賓客,回想起這些年乾的糊塗事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史兒子也是一臉的無奈,兒子大婚若是還在臨安城裡,絕對驚動半城的百姓圍觀,禮金都要收到手軟。

客人都走光了,大公子還不去新房,史兒子勸說他還是去吧,好歹還是大宋曾經光耀天下的公主,人家還赦免了他三年未服完的刑期呢。

大公子心裡憋屈,乘著酒勁對著史兒子說他不要、不要,送給爹爹啦。

這叫啥話?兒子要他去和新媳婦過洞房花燭夜?

史兒子氣得渾身發抖,大吼一句放肆,叫左右的下人將大公子連拉帶推的送進洞房,還反鎖了房門。

呵呵。一進房門,兩人的想法立刻就變了。

大公子喝得二麻二麻的,看到衣著華貴,渾身透著嫵|媚味兒的美妝女子馬上就忘了趙蕤蘭的過往,身體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這廝是被關在監獄裡久了,見到老母豬都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何況他面前的還是一個妙齡,風滿的票量女子。

趙蕤蘭乃是床笫老江湖,離開大漠之後便斷了男女之事,長期過慣了夫妻生火的如何不向往快樂飛天,看到在牢裡磨鍊的精壯大公子就像見到一桌子美食,立刻換上笑盈盈的面容,兩個本來就是老熟人,迅速黏在一起,兩句話沒得大公子就扇滅紅燭,合力進攻大花床去了。

一晚上過去,趙蕤蘭百變高超的撩|男技術已經讓大公子驚為仙人。

然而卻是好景不長,婚後三天,史兒子就叫大公子啟程,帶著他的公主老婆快些走。

因為他是答應了刑部的,赦免大公子附加有條件,就是婚後立即離開成都,回他的老家錢塘去做個小執事,接受錢塘縣衙的監督改造,但凡再有違反律法之事必將嚴懲不貸。

史兒子雖有不忍,還是依規替他們小兩口準備好行裝督促啟程。他曉得趙玉林說話算數,這次不來賀喜,就是一個明確的警告。

萬一趙玉林是要戲耍他史家,說不定就從這裡下手呢,他還是牙齒打落進肚子裡無話可說。

錢塘縣好歹是他史家的老巢,兩個娃子回去後總比呆在成都更放心。

大公子聽了史兒子不止三次的嘮叨,曉得必須走,拉起不願意出門的趙蕤蘭登上南門碼頭的客船,兩口子遙望著城樓萬般不捨,直到船兒拐彎後才鑽進船艙。

大公子嚐到趙蕤蘭的酸爽之後像撿到一塊寶貝,雙手在她屁股上耍了一把留氓,略帶歉意的說:他家早已沒落,這次舉辦婚禮已掏空了家底,今後可要學會節儉著過。

趙蕤蘭不屑的說:無慮,她老爹有的是銀子,只需將本宮侍候舒服啦。她聽大娘說過,趙飛燕一次就賞賜給她老爹幾千貫錢,沒銀子花就管她爹要。

大公子銀笑著用他粗糙的雙手摸了一把女人臉蛋說:一連要了三天還嫌不夠,真是個當婦。

這廝手糙嘴還臭,也是太不會說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