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5章 意思都一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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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皇帝連謝無悔都不要陪伴,叫她守在花溪看住太后,自己帶著兩老婆坐上嶄新的馬車直奔南門碼頭。
禮部的參議官早已備好官船,船上高大英俊的水兵下來彬彬有禮的接住他們上船,井然有序的做著服務,反而叫皇帝像囚犯被釋放一樣格外舒爽。
參議官見皇帝揹著手笑容滿面的站立在船頭欣賞沿岸的風光,微笑著說:趙先生儘管放心的遊玩吃耍,下官會盡心做好一應事務。
皇帝擺擺手笑呵呵的謝過,開森的說他沒得其他想法,就想出來透透氣,看看飛燕國主和他的乖孫。
參議官立即說:大善吶,放心,都會妥妥的。
皇帝甘願做順民,把太后都丟在花溪沒帶出來,老參議官輕鬆了許多,心中歡喜呢。
禮部的參議們一聽說去侍候皇帝、太后猶如關進毒蛇籠子,個個都往後面縮,深怕就輪到自己。尚書李梁沒轍,只得將這位侍候皇帝回來的老參議官請出來履職,許他做好了將來拔擢一級致仕。
致仕,就是官員到點退休。趙玉林早就不用這個詞兒了,意思都一樣。
謝老太見皇帝帶著兩個老婆離開,正眼都不朝她那邊看一眼,不禁悲從中來。老嬤嬤勸解道;院子裡還有不少人吶,官家說過,只要主子不提皇室皇家的事便無性命之憂,不踏出別苑大門絕對安全。
謝老太抽泣著問她:這和禁足有啥區別?
這和被虜去大漠做牛馬有何區別?
左右的宮人聽著反而越來越有氣,要不是老太婆瞎折騰,他們都可以跟著官家出門看風景,吃香的喝辣的好生快活。
這些公人一個個閃身去了前院的花廳吃茶,皇帝身邊的近侍公公拿出峨眉雪芽歡喜的叫大家坐坐坐,品嚐直娣國主剛送來的貢茶。
太后身邊的近侍和嬤嬤看著翠綠的茶湯都是一臉的羨慕,聞著茶香陶醉啦。
近侍嘚瑟的說:這院子裡要立管事的了呢,直娣國主口諭:著皇后草擬上奏禮部,咱們的薪酬還要升一級。
老嬤嬤和近侍抱著茶杯呢喃,認為他們被太后拖累,沒得機會咯,只有五貫錢的命。
皇帝身邊的近侍一邊吃茶一邊說他進了好幾趟城,眼下的新宋朝廷和臨安那陣大不一樣啦。人人都是昂首挺胸的走路,哪像咱們點頭哈腰的作踐自己。
官家都不要咱們如此施大禮了,大講新宋共和,人人平等的好呢,可別再跟著太后犯糊塗,把自己的後半生都給葬送了。
咱們都是九死一生的在草原大漠上走了一個來回的人吶。
太后身邊的近侍不住頷首,給他們講:一路回來的好些官員都接受了朝廷的官職,絕口不談復辟舊制,人家在城裡置下宅子安家落戶,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皇帝身邊的近侍把眼光瞄向太后居住的屋子說都是那頭惹的禍事,不然咱們要啥有啥,院子裡也是熱鬧的很吶。
老侍女埋怨道:就是嘛,三少爺是給這裡備好了公人的,太后怕是密諜,是三少爺派來監視她們的,一個都不用,累死我等啦。
趙玉林如何曉得這些前朝的宮中老人在唸叨他的好,此刻正在順直娣的公事房和苗貴、楊興運談話呢。
苗貴拉著楊興運回來,直接找到他和直娣說自己無德無能,不能勝任副主任一職,請收回成命。楊興運也說自己才疏學淺不配做兵部尚書,新近山東軍在河間府失利,他還要請求國主和三少爺責罰呢。
順直娣笑盈盈的叫侍女上茶,讓兩位老哥哥都吃兩口茶再說話,一上來就連珠炮似的給玉林哥出難題不太好吧,咱們一個個的來。
順直娣一番打趣的調和,叫他倆不好意思了,一邊吃茶一邊檢討,絕沒有為難三少爺的想法。
趙玉林先說楊興運,曉得河間府兵亂難逃罪責很好,但是也不能啥事都一股腦兒的往自己身上拉。這樣吧,先以兵部副使行尚書之責,兩年過後國主考核過關再任正使,如何?
他看了看直娣,又看著苗貴和楊興運。
楊興運還要推辭,順直娣一臉認真的講:不能再推啦,再推就是懷疑中樞院的決策,可是犯忌的。
興運立馬慫了,看著順直娣小心翼翼的說:屬下聽從國主差遣。
趙玉林看得想笑了,一邊吃茶一邊對著苗貴說:老哥年齡也是不小了,就別再風裡來、雨裡去的奔波忙碌啦,朝廷設立樞密院,老哥做中樞院副主任兼任樞密使,專為咱新宋的軍制,軍改用心。
順直娣接著說苗老哥戰功赫赫,勞苦功高,新宋又不像前朝那樣有封王、封地的獎賞,諸公一致舉薦老哥做副國主,不過是給老哥一個待遇,中樞院都已經定下,老哥還推啥推呀?
苗貴立即誠惶誠恐的答應好生籌建樞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