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大公子是幕後主使,史兒子肯定脫不了干係,這隻老狐狸當真是不消停吶。

央金說:順風司要拿人,還要顧及史家和臺鑒堂的顏面,動靜不能太大,請丁公知會臺鑒堂各室主任以上在家的官員議事。

丁公秒懂,立即叫公事房傳話開會。

跟著,一行人朝議事廳走去。

待人都到齊了,央金叫出巡查司的蔣立剛通報成都學子上街圖謀復辟案始末,史兒子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當他聽到順風司在嘉定抓獲了江東的不法商人,供出他的大兒子就是幕後主使時額頭直冒汗珠,連呼這是誣陷,和他家絕沒關係,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央金冷冷的說:有無聯絡一審便知曉,如今牽涉史公,還請史公耐心呆在家裡配合巡查司查案,諸公也要約束部屬不信謠、不傳謠,待案情真相大白之後由刑部公斷。

這時,史家的下人跌跌撞撞的來到議事廳找史兒子,進門就大呼:不好啦,大公子被順風司帶走咯。

史兒子曉得自己那個草包兒子絕對扛不住順風司的審訊,趕緊向丁公求情,向央金求情,一定要將他的大兒子放回來,孩子細皮嫩肉的如何受得了刑罰?

央金叫他放心,此事涉及史公,事關臺鑑堂清譽,必須要弄個明白,順風司不會輕易上刑。

丁公也是頷首點頭,告誡諸公臺鑒堂連連出醜,他的老臉都丟進泯水裡了,諸公務必約束屬下遵紀守法,依規依紀辦事,為臺鑒堂添光彩。

待眾人散去,央金給丁公深深一揖說:前朝皇帝和太后回來本是舉家團圓的大好事,就怕有人心懷不軌,搞亂天下毀了新宋大好江山,玉林哥兒是絕不答應的,丁公可要多多費心了。

老頭兒連連稱是,叫央金轉告飛燕國主、玉林小哥放心,臺鑒堂堅定擁護共和,絕不容許任何人圖謀復辟。

央金辦完正事後請丁公考慮去清城山避暑,天氣越發炎熱,臺鑒堂的諸位大人都是勞苦功高,保重身體要緊,不妨去青城山商議國事,一樣的是為國出力。

丁公正愁隔著太后皇帝太近,惹得身上面板瘙癢呢,立馬連呼大善,近聞建福宮又做了修造,臺鑒堂便先去巡查巡查師傅的做工如何。

央金笑容滿面的謝過丁公,告辭離去。

溫江城裡,趙玉林和趙飛燕微服出巡,悄悄的進了縣衙,呼蘭看到他倆同時到來,歡喜的不要不要的,小女子陪著他們在城裡看過之後要趙玉林給她出主意,如何才能讓溫江人富起來?

他笑哈哈的給呼蘭講:前任縣令幹得不錯,溫江率先將土地收起來分給布衣,修繕楊柳河又獲得了大片的耕地,老百姓的溫飽問題基本解決了,要在此基礎上再上臺階就有點難啦。

小女人不管,叫他想,哥兒肯定有辦法。了趙飛燕也是瞄著他“嗯嗯”的叫想辦法,咱們不能將呼蘭丟在溫江便不管嘛。

呼蘭瞪了他一眼,上去給飛燕按摩肩頸,嘴裡甜甜的說:還是咱國主姐姐體恤妹子。

趙玉林被兩女給鎮住,無語了,他說天色已晚,明日咱們出城南再看看吧。他認為這幾年溫江百姓肯定掙到錢了,可以起街,然而溫江的縣城就那麼大點,要在城裡整理出土地建房有點難,搬遷安置的成本還很高。

他記得城南有大片大片的河灘地,咱們可以整治楊柳河邊上的鳳溪河,向河灘要地,整理出土地來種植蔬菜,保障城裡居民的需求,規劃出土地新建街道不就能起街賺錢了。

呼蘭聽得大喜,她剛來這裡無從下手,聽到趙玉林如此分析,馬上就找到了發力點。

趙飛燕像個怨婦似的說:妹子的難題倒是解了,姐姐心裡煩呢,咋辦?

呼蘭十分為難的說城裡就縣衙邊上一處文廟、幾顆大銀杏樹算是風景,沒啥可供姐姐遊樂的去處啦。趙飛燕說:天色已晚,這飯也吃過了還出去幹啥,她瞅瞅趙玉林說就拿那哥兒找樂子,咱們一起上。

小女子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抓住他往裡屋拉,呼蘭秒懂,立即笑嘻嘻的在後面推,眼看著都進了屋,飛燕轉身將房門插上,對著趙玉林做了個貓抓老鼠的動作,嗚哇一聲撲了上去。

女人在他身上瘋狂的索要,語無倫次的哭鬧,折騰了大半宿沉沉的睡去。

趙玉林聽得飛燕細微的鼾聲,輕手輕腳的替女人蓋好被子悄悄起床出去,呼蘭還在屋外的聽雨軒守著,小女子靠在他身上說:飛燕姐姐心裡苦啊,真想不到做了國主還是有煩惱。

他說那是飛燕自己放不下,畢竟老皇帝是她血脈相連的爹爹,又在大漠吃盡了苦頭。

小女子轉過身來坐到他懷裡貼上笑臉摩擦,笑嘻嘻的說哥兒寵著飛燕吶,大老遠的竟然偷偷跑過來當著妹子秀恩愛,妹子嫉妒啦。

小女子一邊說話兩隻小手還在他身上不停的遊走。

趙玉林見她哪是在敘話,分明就是在拱火,連忙說這是在外面吶,幹啥呀,邊上就是夫子廟,有辱孔夫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