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將冬梅一把抱起轉了兩圈放下,笑哈哈的說:這不平安的回來了嘛,身上還長了兩斤肉呢,他隨即將女人送上馬背牽著馬韁往回走

謝老太走進院子,看到一路都是威風凜凜的守備戰士守著,嘴裡呢喃道:真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窟,咱們這是被圈禁啦。

謝無悔稍一愣神,馬上笑著說:沒有的事情,新宋講人人平等,婆婆和趙叔又沒有犯王法,沒有關禁閉圈禁一說哈。

謝老太憤恨的質問:是真的嗎?

這些兵卒無悔都能調動?

那就試試看,叫他們都出去。

謝無悔立即招呼領頭的小隊長過來叫把院子裡的崗哨都撤了。

小夥子馬上“啪”的一個立正敬禮,轉身招呼起兄弟們朝大門外走去。

謝老太乾笑一聲說:還真是的,都是咱無悔的屬下哈。隨即又指了指左右站立的侍女說她一個也瞧不上,也給她撤了。

謝無悔冰雪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謝老太是擔心這些人都是新宋朝廷安排進來行監視之責的耳目,要全部趕走。

她有些為難的說:咱們剛進來呢,院子裡的物事還需要熟悉,總得有人提點,過兩天再叫她們走吧。

謝老太怒吼:讓趙飛燕來,叫趙棄兒來,憑啥將本宮禁足於此,本宮要和他們當面對質。

謝無悔馬上緊走兩步上去叫婆婆小聲點,別叫人笑話了,朝廷早就沒有啥禁足的說法啦。剛才順風司冬梅大總管也沒有下令將諸位羈押於此,只是叫屬下和禮部對接趙叔的行程。

皇帝憤怒的質問:還有啥行程?我出去走走看看還需要奏報禮部許可嗎?

謝無悔懵逼的看著他們,這才感到這門差事不好辦了。

她依然滿臉堆笑的說:趙叔出門,總要使用車馬官船,總得有些開銷。這城裡城外倒是無妨,要是再走遠些,總得有個接待方略,不報禮部支應她可是負擔不起。

接著,她繼續講:禮部有公文啦,趙叔的月供養是一百貫錢,兩位夫人的月供養是五十貫錢,老夫人的月供養是八十貫,賬房每月都會送來,各家的下人各家支出薪酬,管理處支應三月後便由趙叔自行承擔開支。

如此,無悔哪有多餘的銀錢貼補這裡龐大的開銷,還望幾位長輩關照。

太后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吼叫,亂臣賊子啊,都是亂臣賊子。她一手扶著屋簷的廊柱一手指著皇帝開罵,都是吾兒乾的好事啊,生了這麼一個野種來作踐本宮,打發個叫花子也不止十貫,百貫錢,竟然就只給本宮這麼點用度。

左右的侍女已經嚇得閃身去牆角躲起來。

謝無悔趕緊叫都去偏廳坐下說話,叫謝老太別嚎了,傳出去會叫天下人笑話,眼下一個縣令的月入就在三十貫上下,咋能說朝廷是在打發叫花子?就是早年入蜀的丹鳳夫人現下也只領了一千貫的供養,算到每月也就八十貫多點。

太后咆哮道:那個甜水巷的賤人算啥東西?

豈可與本宮相提並論?

眾人被她一頓狂吼給驚呆啦。

這時,一道洪鐘般的聲音傳來:為啥就不能?

在本官看來,丹鳳夫人自食其力,還捐出多年積蓄助力新宋造火車,其高風亮節的品格遠勝老太太十倍百倍。

相反,老太太於我新宋寸功未立,一回到成都就要這要那當伸手將軍就相形見絀啦,這和大街上耍無賴的流氓潑皮有啥區別?

老太太飽讀詩書,還是做過前朝皇后、太后的吶,心胸咋就如此狹小,本官算是長見識啦。

眾人看向入口處,原來是趙玉林扶著趙飛燕進來啦。

謝老太被趙玉林當頭棒喝,雲淡風輕的羞辱一番後氣急攻心,一口氣上不來竟然被憋得翻白眼癱軟在地。

周圍的侍女馬上歡喜的過來喊:三少爺,飛燕公主。

原來是趙玉林陪著趙飛燕過來探望她爹,還沒進門就聽得謝老太辱罵飛燕的娘,氣得飛燕渾身發抖。

那還了得。

謝老太身邊的兩個老侍女已經將太后扶住,大叫太后暈倒啦,太醫呢,傳太醫。

趙玉林不屑的說:慌啥,這種無得無能的女人死了才好呢,都不許動。

眾人當即石化。

天吶,趙玉林見死不救,動動嘴巴就把太后給除去了。

皇妃驚慌的扶住皇帝大喊:這是咋啦,真是作孽呀,太后在漠北都還是好好的,回來就被活活給氣死啦,嗚嗚、嗚嗚,成都真是虎狼窩呀。

趙玉林笑嘻嘻的問:夫人嫌成都不好,是嗎?

那就是說夫人在大漠的日子過得風光,好好的,舒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