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忙說她曉得啦,重新來過。

大家早早的吃過夜飯來到會客廳議事,趙玉林問他們:諸位都看到啦,咱們眼下的條件是差了點,但是隻要咱們努力,就會一天一個樣的變化,美好的日子靠咱們的雙手創造嘛。

今天咱們不就讓這裡變了一個樣。

眾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他將恢復張家大院的事情說過之後問:那個工部的執事叫魏…,魏執事來了沒?

魏人生立即上前兩步稟報:工部的魏人生給三少爺請安。

他笑著說不用這麼客氣,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莫怪本官無禮。魏執事過去修造錦官城,對於恢復這座院子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啦,明日回去找裘公,將修造錦官城剩餘的材料採買回來把院子給弄好了,該花的銀子咱們一文不欠,得行吧?

魏人生聽到他說的是這麼幹,當然得行啦,馬上乾脆的答應,肯定得行。

他庚即就來了一個“不過。”

趙玉林說:不過,恢復這個院子要用花溪村的泥瓦匠,把花溪村的工匠都收攏來搞個修造隊,咱們今後的修造專案多著呢,就讓他們幹活,按照行規評定技術等級給他們工錢,不是一家家的就有收入啦。

眾人眼裡一亮,哇塞,原來三少爺讓花溪百姓富起來的辦法就在這裡。

大家馬上開啟了思路。

其實,要想掙到錢,趙玉林手裡的法子還遠不止這些呢。

接下來他叫呼蘭安排,自己再做補充,一個個交代完畢後他說:咱們安頓下來後的一件大事:就是要摸清花溪村的底。

弄清楚這裡有多少人?都能做些啥?都想做些啥?

弄清楚這裡有多少地?都是些啥地?適合種些啥?

弄清楚這裡還有啥值錢的?

一切的一切咱們都要摸清楚才能詳細謀劃出最適合他們掙錢的方略,給諸位十日時間,十日之後咱們再作商議。

眾人陸續散去,呼蘭興奮的將他引進自己的寢室,笑著說阿倩夫人將這裡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他們倆了,皮實呢。

小女子邊說邊行動,一把就將他推去床上順勢壓了過去。兩口子將床單滾得滿是皺褶後呼蘭還壓在他身上不下來,他輕聲說阿倩就在隔壁吶,省著點吧,咱們說正事。

兩口子這才起來坐到桌子邊上邊寫邊議。

江西的洪州府,荊湖南路的安撫使、丐幫前任女幫主正把咱們的三少爺拿出來打氣,排程三軍要拿下臨安府呢。

神威軍拿下江西之後由荊湖代管,女幫主和郭大俠為江西的安寧直接移駐洪州。就妥妥的靠近兩浙啦。

郭靜監管著荊湖南路和江西的兵馬訓練,實力陡增,事務繁多,女幫主擔心他老公忙不過來誤了朝廷的大事,悄悄請他老爹和老叫花暗中協助。兩個老傢伙見郭靜手握重兵,可是乖乖不得呀,心中也是躍躍欲試的貓抓一樣,要乾點大事。

成都中樞院對荊湖南路發下相機進軍兩浙的明文詔書之後,老東邪就手握報紙讚歎機會來了。

兩個老傢伙一拍即合,立即指使軍中的丐幫弟子去稟報兩浙軍情,力促郭靜提兵東進,直插臨安府建功立業。

然而,郭靜以沒有軍令為由拒絕,就是不上他倆的道。郭靜為人忠厚老實,雖然統兵幾大萬,卻是一心在為朝廷練兵,保境安民。

老東邪就著急啦,眼下的兩浙就像無根之木,只要輕輕揮掌一推就會轟然倒塌,這樣的大好時機為啥不去建功立業?真是個榆木腦殼的傻女婿。他拉起老叫化急匆匆的來到中軍大帳當面給郭靜講道理。

老叫花也想親身體念一把千軍萬馬齊上陣的感受,笑呵呵的說:好徒兒就發令吧,老夫一把骨頭了,願做軍中馬前卒為咱新宋收復臨安盡點綿薄之力。

郭靜就懵逼啦,他認為自己沒有接到朝廷的軍令,江北的建康府就坐著兵部尚書苗貴將軍,建康府也沒有給他文書如何敢擅自發兵?

他一臉苦相的結巴著解釋,此事萬萬不可,還請師傅恕罪,沒得朝廷的軍令他萬萬不敢用兵。

老東邪被他這個傻女婿氣得要瘋掉了,心裡罵了郭靜一百遍,覺得和他的乖孫女婿趙玉林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對著帳前小校大吼:快些去請安撫使大人來。

郭靜看到她老丈人要叫女幫主來治他難受極了,一臉的苦逼,旋即又神情堅定的說:爹爹休要再提發兵,就是蓉兒來揪掉他耳朵,把他罵死也不會發出一兵一卒。

老東邪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連呼:沒救啦,沒救啦,就是個呆子。

稍後,女幫主到了。

她見幾個鬥雞眼似的杵著不說話,不知何故。

郭靜挪了兩步上去理直氣壯的給她老婆大人告狀,女幫主才拿起報紙認真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