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1章 江東來遊說(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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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謹慎地說:如今孟公可是新宋中樞院的副主任,就算史相的安撫使身份叫成都確認了,也就是個路級主官。孟公可是決定著誰來做一路主官的上官,新宋國不認前朝的品階等級,咱們跟在史相屁股後面討食,自然就啥都不是啦。
這廝聽到到這裡才猛然驚醒,臨安早已沒了朝廷,史相之前撮合小朝廷偏安一隅,各人頭上還有一頂虛幻的官帽,如今兩浙已經自廢朝廷,承認了成都的合法地位,他現在啥都不是。
這廝把來龍去脈的理清楚了,長嘆一聲跌坐到太師椅上。
次日,這傢伙再去找孟鞏說事就規矩多啦,十分謹慎的將史兒子提出來交涉的三個問題送上。
孟鞏看過信函,使相一是希望成都的合作社增加海鹽的採購量,以提高臨安的財務收益。二是詢問神威軍南海編隊的海船都開進杭州灣了,此乃何意?三是希望成都轉運一個縱隊的新式軍械武裝兩浙的守備軍自保。
他敲敲桌子給楊大全講:合作社做營生是依據市場的購銷情況自主經營,朝廷只管合規經營和收稅,從來就不干涉合作社的經營活動。南海編隊的戰船遊弋杭州灣更不必大驚小怪,難道新宋國的水師還不能在新宋國的江海里隨處兜圈轉轉嗎?
楊大全立即啞火了。
是啊,新宋國的軍隊不能在新宋國的土地上、江海里活動,那叫啥事?
孟鞏再說道:兩浙的事情成都沒有定論,就是希望史公看清大勢,主動作為,早日實現全國的政務、財務和軍務的統一。
新宋的路一級主官無權處置軍隊事宜,就連我孟鞏用兵也要向成都中樞院稟報,我有啥權利給臨安府兩萬人的新軍裝備?
楊大全昨天得罪了孟珙,估計到不會有好言語,卻沒想到孟黑子給他全盤否定,連一個針眼大小的口子也沒有開。
他還想爭論兩句,孟鞏已經撥出“送客。”端起茶碗吃茶啦。
那廝立即懵逼石化,屬下拉了他的衣袖兩下,這傢伙才站起來告辭離去。
孟珙就感覺舒爽拉。
昨夜,咱們的孟大將軍摟著阿倩愧疚的說他遠遠不如趙指揮使做人,人家敢說敢為,敢愛敢恨,夫人一個個都是揚眉吐氣、無憂無慮的活著,而他卻將阿倩雪藏了那麼多年,跟著他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女人緊貼在他胸口幸福的留下了熱淚。呢喃著說:她的夫君就是最棒的。老孟放鬆了心情,歡喜啦,精神抖擻的和阿倩歡愉了半宿,起來就將楊大全妥妥的涼拌了。
這廝乘船過江返回臨安,還在路上史兒子就曉得他這趟出行的全部經過了,史兒子就是要利用楊大全的冒失、飛揚跋扈來試探孟鞏的底線。
這一試還真的見底了。
他期望的浙人治浙,高度自治的獨立王國絕對不可能。還想保有軍隊?那只是痴人說夢而已。
更不用期待孟黑子和他結成統一戰線了。
史兒子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神威軍和蒙軍的徐州大戰已經結束,又是蒙軍敗北,神威軍大勝。新宋國的軍隊幾乎就要收復大宋中興時期的國土了,還會容忍兩浙獨立存在?
這時,他的好友,老太后的族人謝凌雲給他建議:國家還是一統的好,還是去成都談談吧。飛燕公主就在成都,一樣是中樞院的副主任,神威軍趙指揮使仁義,若不是他忍耐著,咱們早已不曉得在何處流浪乞討啦?
這位謝公到過成都,見證過蜀地的繁華都市。曉得眼下兩浙的經濟體量根本就不能和成都相提並論,更別說要對抗神威軍的近百萬雄師。
真要撕破臉打起來,兩浙那點民軍類的守備還不是分分鐘倒下,躺平了。
史兒子做過宰輔,謀大局者當然十分清楚這是大勢所趨,十分不情願的點頭說:就請謝公走一趟吧。
謝凌雲也想早點去見見他的乖侄女趙飛燕,上次去成都就承諾了要促進臨安的官場分化,儘快一統的。
他立即告辭,不顧冬季水小行船難的準備行程啦。
楊大全回到臨安,聽說謝凌雲已經去了成都心情就不爽啦。出使成都可是美差,咋就讓謝凌雲那廝去了?
他在建康可是受盡了孟黑子的氣。
這廝急匆匆的去見史兒子報告出使經過,史兒子睜隻眼閉隻眼的說他都曉得啦,陽公辛苦,以後別再提“出使”這個詞兒,咱們是新宋國的兩浙路,記住啦。
他揮揮手叫回去歇著吧。
陽大全看不懂了。
史相咋變了,變得不想獨立做皇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