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出了臨安一路巡遊,居然覺得這樣的日子舒心多了。但是雞籠隔著對面大陸確實太近,不適合建立他的袖珍王國。

他當即就對皇城司提議的麻逸國來了興趣。

邊上的鄭七郎認為大軍剛到雞籠就遇上暑熱病,還是要等醫官治好了才能動身。

皇城司卻說早走,離開瘟疫之地最好,只要能搞到神威軍標配的藿香理氣丸就不怕暑熱。

至於那些生病的,根本就不用擔心,能治好就治,治不好的直接丟進大海清理個一乾二淨。

殿前御醫嚇得發抖,立馬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就是這個神藥,只要用上它,再熱的天都不怕。

趙炳立馬看向鄭七郎,問他:可有辦法?

愛卿軍中不是有神威軍的俘虜,設法叫他們去對岸弄些神藥回來為大宋渡過難關,此乃大功一件。

這群人還在商議,後面的侍女驚慌失措的出來稟報:皇后頭昏胸悶,上吐下瀉,疑似得了暑熱病。

趙炳“嗯。”了一聲,馬上緊張起來,厲聲叫起開,走遠點。催促御醫去把脈治療。再轉過去看向鄭七郎,令他無論如何也要搞點藿香理氣丸回來。

否則以欺君之罪論處。

鄭七郎出來,心裡在罵娘啦。

瑪格逼的,這就是條賊船吶,當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了。

鄭州,神威軍已經佔領城池的全部。

昨夜,漢兒軍首領劉豫州看到大勢已去,擔心神威軍再掘開黃河大堤淹沒東門外阻斷了去路,不等神威軍發起進攻就慌張的出東門逃了。

此賊不曉得,他這一逃,正好中了神威軍的圍三缺一之計,早已等候多時的東集團騎兵立馬出動追擊,幾番激鬥下來劉豫州帶著他的大兒子和殘兵敗將不足百騎逃去了開封。

他的四兒子躺在擔架上不願意拖累老爹,抽出腰間的匕首插進胸口效忠了。跟在他身邊的大兒子同樣滿身是傷。

至此,神威軍收復鄭州,實現了初期戰役目標。

天亮後,趙玉林進駐鄭州衙門,院子雖然已經清理乾淨,但是周圍的街道依然是一片廢墟。

賴傳芳給他報告,順風處訊息,蒙軍主帥猛哥領兵南下,行動神速,都在渡河了,大批援軍跟隨其南下。

而南邊的呼畢力卻在收縮戰線,以徐州為中心建立防禦。

他擔心中原蒙軍合在一處和神威軍展開決戰,大戰拉開之後剛奪下來的鄭州和周邊縣城可能不保,已經下令轉入防禦,主力南下和楊興運一起殲滅許州之敵。

趙玉林點點頭說極有可能,身為主將有這樣的判斷很好。也不用怕他們,咱們東來,就是要拿他們試刀的嘛。

眾將聽著哈哈大笑。

他隨即又將話鋒一轉說細節上還是需考慮仔細了,像昨天的天軍對戰,那火槍狙擊手就應當跟隨咱們的空軍靠前設伏。若是咱們想到並且做到之後哪有那樣慘重的損失?

眾將立馬閉嘴歇菜了。

是啊,昨日要不是趙玉林一馬當先的衝過去,自己擔當了火槍手,哪能那麼輕鬆滅掉敵人的天軍?

若是叫敵人吃掉神威軍的天軍,攻城氣勢必定受阻,繼而失敗,還要重新組織進攻呢。

哪會這麼輕鬆的坐在衙門裡吃茶敘話?

稍息,賴傳芳給他檢討,是他自己疏忽大意,才導致神威軍的空軍遭受重大損失,請三少爺治罪。

趙玉林嘆息一聲說:治啥罪?

這是在檢討戰場得失吶,要是每一場戰鬥下來發現不足就治將軍的罪,那咱神威軍就沒有將軍啦,還如何對抗蒙軍。

眾人十分難堪的齜牙咧嘴。

是啊,作為主將領兵作戰,誰沒有指揮上的疏漏?

他語重心長的說都要認真的總結,為啥他叫每打完一仗就要各級將領開會議事,覆盤戰鬥經過呢?

就是要從中找到不足和士兵發明取勝新方法。

他說:那火槍雖然少,卻是意義重大,他建議集團建立特戰小分隊,專打敵人的天軍熱氣球。

他認為這個小分隊不但能打敵人的熱氣球,還能攻擊敵人的望樓、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