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笑呵呵的說他也是受到早年宜賓王傢俬做火藥,導致燒坊起火爆炸,傷了半條街的啟發提出的建議,心道有足夠的火藥,肯定能炸開城牆,他心裡很清楚,這可是個秘密,不能亂說。

老曹告訴他炸點周圍半里地的人都是耳鼓出血,大半成了聾子,神威軍戰後收治這樣的病人就有三千多吶。

他笑著說以後進攻城池還需要炸牆的話,咱們計程車兵就有實戰經驗了,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確定炸|藥的多少啦。

老曹點點頭,十分開森的說前線的將士都希望三少爺去呢,只要有三少爺在,沒有攻不下的城池。

他說老曹在誇他了,哪有那麼靈驗?他還是一樣有解不開的結,辦不好的事呢。

他端著杯子起身,請諸公一起敬老曹,敬過這次參戰的所有將士。

老曹乾了杯中酒卻不住的咳嗽起來,諸公陪著離席去花廳喝茶。趙玉林發現他一直咳嗽,疑惑的問他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他笑笑說無妨、無妨,繼續吃茶。

趙玉林讓飛燕安排個老太醫替老曹好生看看,勸說他一定要好好的調理調理。

江東的臨安皇宮,趙炳也在大宴群臣,總結入秋對蒙戰爭。

這次雖然把江北再次打得稀巴爛,趙炳卻不是很急,只要把敵人攔住,擋在江北就行。

因為江北早就爛了,還有餘街這個領兵主將不怎麼聽話,他心裡是不爽的。

蒙軍南下雖然打爛了江北大片地方,劫掠了不少邊民,但是最終在宋境呆不住,算是哪裡來、哪裡去的滾了回去,趙炳叫大肆宣揚他主戰,用兵如神打敗北蠻了結。

不是因為江北是他的都城屏障,他都可以不管了,然而眾臣卻不都像他那樣想,得謀劃戰後恢復啊。

這些人飽讀詩書,多少還是有點體恤百姓的心思,看到江北遭遇兵禍,就想到不久前的臨安城老百姓生靈塗炭的慘狀,還有一波波逃難過江的官員,要朝廷商議一個救萬民於水火的法子。

史兒子睜開微閉的眼睛問誰不想救萬民於水火?但是眼下缺少銀子啊,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沒得銀子。

史兒子說川蜀搞了吏治變革,各級府衙定員定崗後將年薪、俸祿理順了,他看過皇城司的密報,川蜀吏治變革以後府衙做事的人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每個人的薪酬大幅下降,算起來還是為朝廷省下不少銀兩呢。

他轉過身來對著趙炳一拱手,提議朝廷實施吏治變革,要向川蜀那樣用人。

因為眼下臨安朝廷的地盤不斷縮小,各地逃難而來和他們提拔的官員一起扎堆在臨安城裡人浮於事,這些人沒得吃了,還是要到衙門來弄銀子。

與其這樣糾纏空耗銀錢,不如理順了叫這些人做事。還可以省下不少銀兩。

趙炳一聽到這招過後,可令他的朝廷高效運轉還能省下不少銀子,馬上應許,就叫史兒子給他大刀闊斧的整。

史兒子當眾就說:首先要治理的就是考功司,要弄清楚每個官員究竟如何?是否稱職,必須將考功司弄好了。

結果是皇帝趙炳弄來三個官員塞進去,史兒子弄了兩個官員往進去將考功司大換血。

然而,皇帝不曉得的是,那考功司主事之人竟然是史兒子的心腹呢。

瑪德,這一場變革肯定會胡豆瓣生蛆,要壞味啦。

成都的新宋朝廷也在開會廷議。

這次,趙彥那變了性子,第一個就像諸公通報他們宣告新法的進展和各地三司的建立情況。

趙玉林很高興,這親戚本家人終於幹正事了,很不錯的嘛。

老曹咳嗽兩聲說眼下成都以外的各路衙門用的幾乎還都是前朝的舊人,吏部和順風司要下去好好理一理,首先就從各地巡查抓起,將那些百姓罵得兇的官員一個個扒開看看,到底是不是貪官汙吏?

範鍾立即附和,說他那裡就收到了不少告官的書信,不但各地要理,包括成都的也要理。

丁公見兩位重臣提議了,立即看向趙彥那和蔣立剛說:就從刑部抓起,先斧正自己再將外面的不法之徒都清除乾淨了。

蔣立剛馬上答應。

這丫自從跟了趙玉林,一下子就從成都巡查局的副使躍升到負責新宋巡查的位置上。心裡一直在默唸:跟著三少爺是跟對人了呢。

蔣立剛曉得趙玉林對事不對人,一直兢兢業業的幹,成都的街面治安這幾年好了許多,和這丫的努力確實分不開的。

趙玉林說現在要糾正政令不出成都的問題,他叫蔣立剛找順風司協助,派出專項治理欽差奔赴各地將巡查和守備都查查。

這丫見趙玉林都發話了,馬上站起來諸公保證他會全力以赴幹好,立即就請假要回巡查司辦案。

老曹心中歡喜,揮揮手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