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進入府學,無用老先生早已在聽雨軒安排好茶水,喬行健和張向陽都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了。

丁公笑哈哈的上前施禮打招呼,趙玉林牽著趙飛燕的手去邊上坐下。

喬行健看著氣色好多了,笑哈哈的對著趙飛燕說小公主越發靈秀了呢,引得諸公歡笑,趙飛燕害羞的往趙玉林懷裡鑽啦。

無用說草堂書院建的太大,事務很多,怕是秋天都還完不了,眼下只能先將學子的吃住事情弄好了保證他們先住進去,學官教授們暫時還要兩頭跑。

丁公點點頭,說要叫先生們受累了。他問無用要不再配些車馬以解來往的不便。

無用連說不用了,眼下府學一口氣進來那麼多的馬車,外人看著眼紅,有說咱先生不像先生,倒是像招搖過市的紈絝子弟。

趙玉林覺得草堂書院和眼下的府學隔著好幾裡地,來往靠走路肯定耗費時間和精力,先生還要集中精力教授學子呢,咋行?

人人都配備一輛馬車確實辦不到,只為先生來回書院也是太浪費。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自己在後世可是坐過很久的公交車,可以在成都試試搞公共馬車噻。

趙玉林當即來了主意,把公共馬車的方略說了出來,要在成都建設公交站,開通公共馬車搞公共交通。除了保證書院公事人員的來往接送外也開展有償服務,付費接送來往的百姓,這不就等於是開通了這條線路的定班通勤公交馬車。

這樣做能最大限度的節約馬車的採購數量,提高馬車的利用率。

趙飛燕立即驚訝起他的想象了。

諸公都是一臉的讚歎,善,大善吶。

其實,這個事情他早前在敘州搞過,只是那裡山多坡陡的不太適合。

成都就不一樣了,城市的地形相對平坦,馬車的通勤狀態很好,完全可以搞公共馬車解決百姓的出行難。

他叫飛燕回去和陳宸商議,讓錦官城服務中心獨立搞一個公共馬車局,專門負責成都的街巷公共馬車事宜,首先將府學和草堂書院的線路開通,把府學先生的出行問題解決了。

趙玉林如此關心學事,喬公樂啦,旋即又憂慮的說這得花多少銀子啊,國家還要抵禦外敵,四處都需要錢吶。

趙玉林說不多,弄好了還是掙錢的營生。

大多數的學官先生只是來往使用,其餘時段可以依據路線上距離的長短面向百姓搞付費乘坐。休息日還可以承接百姓婚喪嫁娶宴席的客人出行。

他這樣講,諸公的思路一下子就開啟了。

趙玉林覺得只要管理得當,這個公共馬車由於使用量大,還可以承接成都百姓日常出行的需求收取適當的費用,累積起來就不是一筆小數啦。

他看到大家喜笑顏開的討論著,馬上又來了一個“不過。”

趙玉林給他們講:不過,就不僅僅是購置幾輛馬車,幾匹馬的事情吶,還要勘察沿途的道路,寬度夠不夠,有沒有河流,需要架設多寬的橋樑,沿途該修造幾個招呼站,如何收費等等、等等。

趙飛燕笑盈盈的說:哥兒方略一出,其它的就簡單啦。

不但如此,她們還要為府學的先生做一個精緻的身份牌,先生們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牌就可以上馬車免費乘坐。

趙玉林看著天資聰慧的趙飛燕,抬手鼓起掌來。

諸公笑哈哈的跟著為飛燕鼓掌。

這時,一個年輕的學子送來一份文稿請喬行健斧正。

喬公笑呵呵的介紹說後生叫王銀林,編了一個《三字經》吶,說罷就遞給趙玉林看。

他接過來開啟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卷首的這幾句赫然就在扉頁,果真是一份排列整齊的三字經吶。

他在後世也是度過《三字經》和《弟子規》,不過都是新版的了。

趙玉林十分好奇,歷史上真有個姓王的先賢編寫《三字經》,好像還是臨安人。他抬頭問那後生可是臨安來的?

王銀林惶恐的回答“是。”

呵呵,還當真就是從江東跟著喬行健來蜀地的學子呢。

但是,他的《三字經》把三綱五常這些封建緊箍咒叫的當當響,封建君王為大的那一套太多了。這可不利於趙玉林共和建國的新社會主張。

他笑著誇王銀林寫的不錯,還是請喬公斧正把關的好。建議王銀林多看看《成都旬報》和過去翠屏山的文章報紙,將共和制的新社會理念融入《三字經》中,教導孩童勤勉好學,勤奮愛勞動。尊敬老人,愛國愛家。

整篇的字數也不要太多,千字以內即可,太多了他怕孩童記不住。

喬公一邊看一邊聽他講,不住的頷首點頭。那後生學子更是跑去用趙飛燕的筆墨飛快的記錄著。生怕就弄丟一個字。

丁公歡喜了,給喬公說《三字經》成書後要由學事司傳送全國,作為先生啟蒙孩童的必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