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說到政務令,副政務令自己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沒有後世的什麼總|理,主|席的喊著爽。

老曹卻是很開森,覺得趙玉林說的新鮮,過去也不是沒有過。

他很推崇史上有名的周召共和,經過趙玉林這一年多的推動後認為共和制建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趙玉林給他建議把漕運的位置交給趙彥那做,就算有職有權了嘛。

老曹當即答應,他本來就是兼著在。只是擔心趙彥那屈就之後出工不出力,讓他辛辛苦苦幹了大半年的漕運廢了。

趙玉林說那人不出力無所謂,副使努力幹就不怕,他叫老曹請趙彥那吃個酒通通氣,幹到這個份上的人應該還是識時務的。

兩人正在商議細節,老曹的衛士跑進來說三少爺家裡來人了,要找三少爺。

趙玉林馬上警惕起來,老曹叫快些招呼進來。

不大一會兒,趙玉林的衛士進來報告:留在新津的老實小衛士回南教場了,有重大案情報告。

趙玉林覺得奇怪了,這娃兒咋不直接到他府上稟報?而是要國安派出親信去府上傳話呢?

老曹笑呵呵的說難道他的衛士都擔心暴露了,有性命之憂?

果真如此,必定是重大案情。

趙玉林心裡陡然一亮,想到了國安的夫人冬梅,老實小衛士應該是透過國安先去告知冬梅案情了。

他讓老曹備上兩輛馬車,他倆坐一輛直接去順風處,放一輛去他府上溜達一圈打掩護。

老曹說還不如讓他的夫人過去串個門更穩妥。

兩人計劃好後立即出發,趕到順風處後果真見到了從新津回來的老實小衛士。

小夥子見到趙玉林後立即報告:他叫周丹青,擔心直接去少爺府上會打草驚蛇,特意去了南教場的軍營。

他們在新津將抓獲邵老三的人犯隔離審查後,發現了新津鹽商私賣成都常平倉食鹽的線索。

那邵老三致死沒有交代更多的問題,他老爹反而丟下一句“按察使會替他們報仇”就緊閉嘴巴一言不發。

“瑪德,哪個按察使?難道就是這城裡的?”

趙玉林隱隱的感到有事情就要發生,他問周丹青是如何進城的?

丹青說他先去了南門守備大隊國安師兄那裡報告情況,請冬梅嫂子提前戒備了才著人化妝去少爺的府上,不見少爺又請府上的兄弟去的大將軍府邸。

趙玉林很滿意丹青的小心細緻。

不過,他認為若是新津的事情和城裡有聯絡,這些人肯定會嚴加防備。

因為,新津逮住邵老三的事情發生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若提刑按察使是個內鬼,就不可能毫無動靜。

冬梅報告:這就和她們這些天收到的情報聯絡上啦,這幾天按察使的府邸來往人員突然增加,還和一升米教扯上了關係。

徐志遠說這個一升米教披著行善積德的外衣騙了不少善男信女,有錢的捐錢,吃不起飯的他們教派施捨一升米,教主居然用這樣低劣的手段籠絡了不少教眾在身邊。

這些教眾裡面還有很多當真信了進去,居然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老婆,女兒送給教主,叫啥供奉大神,實際上就是做教主的歡娛工具。

那教主還以這些女人沾了他的雨露百毒不侵,長命百歲蠱惑人心吶。

馬格逼的,又是一個神棍騙子。

趙玉林暗罵一句之後問冬梅,打算如何處置?

冬梅覺得有點難,她們到現在還沒有拿住提刑按察使的確鑿證據,不能像前面幾個貪官那樣直接抄家找尋犯案線索。

若是現在要強力推動,那就只有動一升米教,先抓他們的教主和大小頭目,從這裡尋找突破口。

趙玉林點點頭,飛快的看完了新津的卷宗,指出還可以找漕運的缺口下手,從新津的案子裡看,那些贓鹽也是透過漕運的船舶調運進出的,這就符合漕運使涉案自殺的情況。

老曹說不等了,就依著這些線索理下去,把巡查使蔣立剛叫來調集人手立即行動。

很快,成都的守備,捕快和順風處的行動隊就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