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陪著肖豔將匡思思接進屋裡奉茶之後,挽住肖豔的手說咱倆以後都喊娘啦。

匡思思喜極而泣,不住的點頭。

他說成都那邊已經置下宅子,這些天全城都在改造道路,維修溝渠的亂的很,正好在翠屏山歇上兩天再過去。

肖豔抱著她娘又是歡喜的點頭。

他想到這母女定有說不完的話兒,便藉故離開了。

趙玉林出來,叫上飛虎過江去老宅。他大娘、二孃立即圍了上來,歡喜的問他:“三哥兒,四娘都做了副使啦?咱們趙家老輩兒的不輸媳婦兒了。”

趙玉林剛吃了一口茶,差點又要噴。

他大嫂馬上給他遞來手絹,笑盈盈的幫他拍背,問他:“咱三哥兒就要稱王啦,把敘州知府的位置留給你大哥啊。”

趙玉林捂住嘴巴猛的咳嗽起來,唔唔的兩把擦了嘴,將手絹還給大嫂跑出了客廳。

老秀才在走廊上叫住他別走,一起散個步。

他爹語重心長的說道:“如今大權在握啦,可不能濫用權柄,別聽你大娘的,就是個惹禍的包。”

趙玉林可不敢接這話,他說成都可大吶,老爹過去住住嘛。

老秀才說他不走,就在翠屏山守著他的乖孫。

趙玉林理解他爹的想法,是不給他添麻煩,拉他老爹去城外的竹林叫花雞吃酒,老秀才卻說他難得回來一次,一家人都去。

結果這一去,老老小小的就坐了滿滿的三大桌子。

趙玉林的大兒子馬援,二兒子陳柳過來一左一右的靠在他身邊,大女兒吳晶在背後問他:爹爹呀,先生說咱爹要娶皇女公主啦,是又要給咱們找新媽媽了,美不美呀?

趙玉林看到左右兩個萌娃的焉兒壞的笑,立即懵逼了。

還是他爹老秀才有辦法,嚴肅的呵斥道:大人說話哪有小孩童的事?一邊兒去。幾個小頑皮把舌頭伸得長長的跑開啦。

吃過飯後,趙玉林送父母、孩子回去,楊志善在城門口攔住了他,說老爺子有請吶。趙玉林和家人告別,坐上楊志善的馬車去府衙。

陳芸的侍女已經將茶沏好了。

趙玉林吃過茶後陳芸問他,志善不能去成都做事嗎?

楊志善立即推遲,說他就在敘州守著陳公,哪兒也不走。

趙玉林說早年請楊公去關中就沒有請動吶,往後陳宸肯定要去成都的,老爺子去嘉定後請楊公留在敘州主事兒吧。

陳芸很歉意的說:是他耽誤志善啦,以志善的才華,主持一府都是綽綽有餘。

這位老夫子看到趙玉林的四娘送鹽去成都後,像坐上了過年放的二踢腳,直接被趙玉林提拔為漕運副使,一晚上都沒睡好,就想著等趙玉林回來一定要和他說道說道。

趙玉林當然曉得他心裡的糾結。

但是,楊志善開拓進取的心勁兒嚴重不足,擔心趙玉林的變革太難,怕跟著趙玉林走要掉腦袋,一直妥妥的在陳芸背後甘當軍師,進步自然慢多啦。

不過此人做事穩妥,留在敘州最好不過。

他和老丈人交了心回去,見時間還早,便去書院找張向陽吃茶聊天。正好他們兩口子都在,趙玉林便將這次打食鹽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覺得成都的新社會理念還有待大力宣傳教育,但又不能立馬插手成都的府學。要快速推進的辦法,就只有將成都的報紙利用起來,直接面向老百姓大肆宣傳。

這就離不開經驗老到的張向陽了。

趙玉林已經安排順風處將成都的報紙都收購了,就請老爺子過去辦一張成都的大報紙。

老爺子當然開心啦。

成都可是有兩百多萬人的大城市,辦一張膾炙人口,白話文版的報紙絕對大火,銷量無限。

他給老爺子說先把報紙辦好,他日成都新修了書院,要請老爺子去做首任院長。

張向陽樂呵了,笑哈哈的說院長他就不做了,把報紙辦好就心滿意足啦。

趙玉林見他如此豁達開朗,心情大好,尋思著做個地球儀出來給書院的學子上一課。

他搜尋腦子裡赤道周長和南北極長的資料,把地球儀的形狀畫了出來,讓老爺子去找陳顯做幾個,他要給學子們上一堂世界地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