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看看那寬厚的木板,再看著跳動的火苗有了主意。

他讓衛隊長將木板拖到地上放平,抽出順直娣腰間的短劍走到木板前面,持劍運氣,以劍為筆,擦擦擦雕刻起來。

只見木屑飛舞,頃刻間“廣貨街”三個字便躍然於木板之上。

眾人立刻叫好,大善。

趙玉林說還差一道工序呢,他將木板拖去篝火旁烤起,再尋得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點燃當筆,將三個字一筆一劃的過火碳化才算是大功告成。

兄弟們看到龍飛鳳舞,剛勁有力街名連呼大善。跟著,老驛卒又找來一塊木板請他幫忙,烙下“廣貨街驛站”的名號,趙玉林如法炮製。

回到房裡,順直娣溫柔的壓到他身上說將士們都喜歡哥兒,敬仰哥兒呢。他說咱神威軍就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清晨,老驛卒早早的門口喊,“三少爺。太陽快升起來啦。”

趙玉林和順直娣出去山頭上觀景,東方發白,風起雲動,一輪紅日冉冉升起,金色陽光撒滿山林,猶如人間仙境。

老驛卒讚歎說,多好的地方啊,他會一直在這裡守著。

趙玉林和老兄弟們揮手告別,迎著霞光繼續前行。

等他走進長安的家裡,吳雨琦的孩子已經出生啦。女人幸福看著身邊的嬰兒要他抱,嘚瑟的告訴他這次生了個小哥兒。

趙玉林樂呵呵的抱起來看,歡喜的說哥兒、妹崽他都喜歡。

順直娣將馬靈生的孩子也抱過來了,笑哈哈的逗弄呢。火鳳凰問她種起沒?抓緊生一個。

小女人臉兒刷的紅了,害羞的低下頭說哪有那麼快呀?

趙玉林曉得女人走到一起了,他就是被捉弄、鬥爭的物件,把孩子放到雨琦枕頭邊藉口內急跑了出去,衛隊長追上他說苗總參軍來啦。

他走進小客廳,苗貴已經在吃茶等著了。

趙玉林問他啥事急的?剛進屋他就來了。

苗貴笑呵呵的說專們來看看哥兒身體真的好了沒?

兄弟們都很擔心的呢。

他嘚瑟的說從宜賓跑到漢中,把順直娣都制服了身體還會差到哪裡去?全好啦。

苗貴打趣他厲害,都又添倆兒子了,當真是努力在為咱神威軍儲備人才。苗老哥是個老實人,開玩笑說的都是實在話,趙玉林聽著哈哈大笑。

他問軍情如何?

在漢中的時候就曉得中路蒙軍並未退出河南之地,就在洛陽、鄭州一帶修整,但是他對總體情況還是缺乏研判。

苗貴說今年有點詭異了,那北蠻在靈州和延安府都有聚兵,特別是延安府,最近的情報顯示他們的軍馬在道上來來去去的,分析不下十萬人了。

當下已經是1236年了,趙玉林也記不住那麼多的歷史,感覺蒙軍是要在西邊來一榔頭的,現在中原駐兵,延安府造起了緊張空氣,一時還不曉得草原大汗的葫蘆裡賣的啥藥了。

苗貴說高進就這兩天要到了,一起議一議。

趙玉林點點頭,讓大家都來出出主意。

送走苗貴,鳳凰拉著順直娣和馬玲一路過來找他。趙玉林看到女人扎堆就害怕,起身就要往外跑。

鳳凰問他哪裡去,感覺就像老鼠樣的,哥兒啥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

難道是被直娣給榨乾啦?

趙玉林瞪了她一眼坐下吃茶,順直娣已經害羞的往鳳凰懷裡鑽啦。

他叫說正事,一個個都是神威軍的柱石吶,就愛嘻嘻哈哈的。

馬靈兒告訴他鳳翔府的新城建設推進的很好,搬遷戶的新街已經修好啦,百姓歡歡喜喜的搬進新房過年,有的還當街做起了大理米線的營生,生意還不錯呢。

火鳳凰給他講,鳳翔府做活兒的人多了,各種生意都很不錯的,工匠能按時領到薪酬,勾欄瓦肆的生意爆好,陳叔新釀的“秦風瓊漿”直銷新城,好賣的很吶。

呵呵,這陳忠順開酒坊釀酒,居然給新酒取名叫秦風瓊漿,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