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溪勉強笑了笑,見許箏面色紅潤,終於放下了心。

奶媽抱來孩子,高興道:“大人夫人,是個兒子。”

許箏道:“給我看看。”

奶媽抱上去,許箏看了一眼就嫌棄的不行,這孩子一臉皺子,都不像她和裴玄溪。

“好醜,給裴玄溪看吧。”許箏道。

奶媽抱給裴玄溪看,裴玄溪小心接了過來,抿抿唇說:“為了他,阿箏受苦了。”

許箏嘿嘿一笑,“還好啦。”

其實她這些月玩的可歡了,主要還是因為裴玄溪有求必應,她身體素質又好,這孩子也不鬧騰。

“叫什麼名字想好了嗎?”許箏問。

裴玄溪坐到她身旁,溫聲說:“阿箏覺得呢?這孩子名字理應由你取。”

許箏縮了縮肩膀:“我沒文化,就想取個裴老大,還是你取吧。”

裴玄溪聞言,認真思索一番,道:“君子如珩,羽衣昱耀。就叫裴君昱吧。”

許箏道:“那好啊,小名就叫君君啥的,完美。”說完,她覺得很疲乏,“裴玄溪,我想睡覺了。”

裴玄溪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道:“睡吧阿箏。”

因她是晚上生的,次日三人才得到訊息,帶著一大堆補品到裴府,許箏正巧坐著逗孩子玩。

“你們來了,快看,這小家夥真好玩。”許箏笑著說。

陶桃上前抱住她,柔聲道:“阿箏,你受苦了。”

許箏訕訕道:“其實挺輕松的,蘇尋那藥真是好東西,你們以後也不怕了。”

孟音看著襁褓中的小娃娃,驚訝道:“天啊,阿箏竟然生孩子了!”

夏念倒是冷靜,問:“叫什麼名字呢?”

許箏想了想,支吾道:“呃……小名叫君君,大名我忘了……”

三人無奈,都當娘了,還是愛玩的性子,但她們也希望許箏不要因為有了孩子就忘記自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哇,君君快看,我是你幹娘。”孟音用手指去逗他,“這孩子真聽話啊,比阿箏四五歲還安靜。”

許箏道:“比較像裴玄溪,希望以後有他爹那樣帥。”

三人忍俊不禁,奶娃娃眨著雙葡萄似的眼睛,好像有些疑惑。

“阿箏,是奶媽來餵奶嗎?”夏念問。

“嗯嗯,我是想喂,裴玄溪怎麼也不肯,就讓奶媽餵了。”許箏道。

“也好,聽說餵奶很痛。”夏念道。

孟音拿來相機,咔嚓咔嚓給孩子拍了許多張。

這是她們當中第一個孩子,當然得捧在手心,不能像她們小時候那般沒人疼沒人愛。

月子裡,許箏極其舒適,裴玄溪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不讓許箏受一點苦,許箏完全沒有落下什麼病根,身材也沒走樣,坐完月子就繼續鍛煉了。

出月子後,裴玄溪就把孩子交給奶媽,徹夜帶著許箏“對練”,許箏覺得自己像沒生過一樣,或許是因為裴玄溪太過猛烈。

滿月酒這天,座無虛席,光是禮就收了一屋子,這孩子是四大家族這一代頭一個,自然是受到了眾多的關注。

孩子一點點長大,他乖巧的不行,從小不愛哭,到了三歲就跟著師傅學認字了,許箏有時候都比他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