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子非上前道:“公子,打聽到了,秦家是昨晚被夏侯羽帶人抄的,現在城內只有他和早上回來的顧淩在,其餘兩人應該是埋伏到了西疆族那些人。”

奕安盯著杯裡的茶葉,忽得勾起嘴角:“這麼說,他沒有在阿桃身邊。”

子非頷首。

“找機會把這封信給阿桃。”奕安從袖子拿出,眼神瞟到對面顫顫巍巍坐著的俊逸少年。

子非應下,帶著信封出去。

奕安輕笑著道:“你抖什麼?”

男孩似是終於忍不住了,拿起一旁的碗猛地朝他丟去,站起身拔腿朝外面跑。

奕安偏頭躲過,閃身到正開門的男孩旁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男孩痛喊:“你殺了我吧!不要傷害桃姐姐……”

奕安點中他的穴位,男孩瞬間覺得筋骨極軟,站也站不穩,只能瞪著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

“我傷害阿桃?”他呲笑一聲,把男孩抓住丟到地上。

“她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會傷害她呢?”

眼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禁讓他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奕安蹲下,抓住他一側的頭發:“你老實些,我不會對阿桃做什麼,但你,我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人首分離。”

男孩脫力地躺到地上,控制不住地抽噎。

奕安拿起布條綁住他,起身離開了屋子,還不忘把門給鎖上。

他回到書房,拿起筆,一隻手挽起飄蕩著的袖子,在宣紙上作畫。

只寥寥幾筆,一位側過臉微笑的女子便惟妙惟肖地出現在紙上。

他沾取一點絳紅色到姑娘嘴唇位置,這一筆,紙上人的笑容更加栩栩如生。

奕安用手指去觸碰畫上人的眼睛,嘴角勾起痴迷的笑。

“阿桃,過不了多久,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很早之前,他就下定決心,如果成功,他就殺人奪人,不成功,他也要帶走她,就算藏匿一生,他也要她在身邊。

阿桃只能他的。

是他先遇到陶桃的,明明是他!他怎麼能甘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被自己那狂妄的侄子奪走!

什麼玉簡,什麼權勢,他都可以不要,只要阿桃在他身邊就好了,他會帶她走,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兩人相守一輩子。

她不喜歡他也沒關系,哪怕是恨他,她也必須在自己身邊。

奕安坐到椅子上,手指若有若無地敲著椅子把手。

“她會跟自己走嗎?”奕安自言自語,眉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