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無任何翻身的機會,我也要帶她走。”

——

次日,許箏是醒的最早的一個。

她昨夜酒雖然喝的多,迷迷糊糊被抱到床上,喝了醒酒湯睡下,一直在做夢,根本沒有睡安穩。

夢的內容許箏也不記得了,就覺得腦中一片漿糊,醒來到院裡,裴玄溪正和阿厭說著什麼,見她出來,叮囑幾句就讓阿厭下去了。

許箏揉著眼睛,正要和他打招呼,腦中忽然一片刺痛,弄的她五官都皺起來,只能微彎著腰。

裴玄溪忙上前扶起她,問:“阿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許箏點頭,道:“就是有點頭疼,應該是昨晚喝太多的原因,還一直做夢,睡都沒睡好,我真服了。”

裴玄溪道:“那下午再睡會兒。”

又緩了一會兒,許箏抬起頭,長舒口氣,道:“好了,不痛了。那我先去找桃子她們了,拜拜!”

“等等,阿箏。”裴玄溪喊住她,走到她面前,手指抓住她暗紅色的衣帶,像曾經一樣,幫她繫好。

許箏看著他垂下的睫毛,道:“哎呀,我還是不太會系這個。”

裴玄溪笑道:“無妨,系一輩子也不長。”

許箏咳道:“我先走了啊!”

裴玄溪點頭,許箏一溜煙就跑了,等他再看過去,就只看到飛揚起的裙角,眨眼便消失了。

許箏快步到陶桃院裡,現如今他們都住奕府,主要是因為姐妹四人想天天在一起,幾人也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陶桃恰好從屋裡出來,看到許箏,她道:“阿箏你來了,快讓我看看。”

許箏順從的被她拉著手坐到石凳上,陶桃把了把她的脈搏,嘆道:“唉,這樣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失憶。”

許箏道:“那……慢慢來吧。”

陶桃問:“阿箏,你失憶是因為中毒還是其他的原因?”

許箏道:“裴玄溪說可能和蘇尋那家夥有關,但又是他救的我,我也不太明白。”

陶桃也想不明白,兩人思索著,夏唸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或許是……他希望你失憶,再帶你走。”

兩人抬頭看去,夏念和孟音互相挽著手,快步走來。

許箏道:“瓦特?”

夏念坐下來,想了想,道:“阿箏,我只是懷疑,先前我就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許箏感嘆道:“真沒想到,穿越過來還有倆帥哥喜歡我,我的桃花全在這了。”

孟音故意道:“阿箏,那你現在喜歡哪個呢?”

“裴玄溪。”許箏如實道,“雖然我是失憶了,但反應不會騙人啊!我在他面前竟然會臉紅,之前從沒有過!”

夏念若有所思:“所以,阿箏失憶只是忘記了人,但感情還在。”

“那還好,這樣對兩人傷害不是很深。”孟音道。

許箏垂下眼,道:“可是我還是挺好奇先前那些事的。”她搖了搖陶桃的胳膊,“桃子,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恢複記憶吧!”

陶桃鄭重地點點頭:“好,我會努力找到辦法的。”

孟音問:“蘇尋呢?不管是不是他讓阿箏失憶的,他都有辦法吧!”

許箏答道:“裴玄溪說他在裴府住著呢,也讓他做恢複記憶的藥了,但他說他不一定做的出,現在我身體還沒有恢複完全,有時候還得讓他紮針。”

“不管怎麼說,他都救了阿箏。”夏念道。

孟音道:“是啊。”

許箏了,我們快去外面玩,也不知道我們多久沒見了!”

孟音拍案而起,揮了揮胳膊:“對,我們去外面,邊逛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