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吐出一口血,看著她被顧淮拉進懷裡,怒道:“阿音!”

他的聲音被周圍人掩蓋住,顧淩不得不招架這些人。

孟音被顧淮擒住了手腕,他一手抬起孟音的下巴,咬牙道:“阿音,為什麼不聽話!”

孟音往後看了一眼,哭道:“快讓他們停手!他受傷了!”

顧淮松開她,捂住自己的肩膀,難受道:“阿音,我也受傷了啊。”

孟音怒視著他,轉而拿起簪子,又想像剛才那樣割斷水袖。

顧淮攔住她,道:“阿音,這不是我言而無信。”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和鑰匙,放到她手上,用帶血的手合上她的手。

孟音顫抖著手,問:“是不是解藥?”

顧淮點頭,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把,聲音有些虛弱,道:“這把鑰匙……在我的床頭有個盒子,是我在顧家的産業,是給你的彩禮。”

孟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淮道:“阿音,我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嫁給我,但不能如願了,沒有時間了。”

孟音皺眉,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顧淮再次用水袖纏住她的腰,把她往顧淩的方向送。

孟音被迫起身時,聽到他說了一句:“去吧,阿音。不要恨我了。”

孟音來不及思考這麼多,水袖距離有限,孟音跑的一瞬就覺得腿上的傷痛入骨髓,她一下撲到了顧淩身上。

周圍的人也不敢動手了,只左右看著。

顧淮喊:“都下去!”

孟音抱著顧淩,頭靠在他肩膀旁,不停哆嗦抽泣。

顧淩右手撐著劍,左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些才抱住她。

孟音拿出藥,遞到他嘴邊,道:“解藥,顧淩,快吃下去。”

顧淩照做,他臉上都是血汙,頭發沒有束起,披散在身後,衣服也破碎了不少。

吃下藥,顧淩扶起她,提起劍又朝顧淮刺去。

孟音腦中突然一個激靈,大喊:“顧淩!我們走吧。”

她明白顧淮那句話的意思了。他不剩多少日子了,不需要他們動手。

顧淮坐在地上,一腿彎曲,一臂放在膝蓋上。此時他無半點儒雅,紅色的婚服上沾著血,被孟音刺中的肩膀還在往外冒血。

顧淩定定地收回目光,伸手想摸她的臉,看到手上的血又收了回來,溫聲道:“阿音,你受委屈了。”

孟音搖頭,道:“你不該來的,舊傷沒好,新傷又來了。顧淮也會給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