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菡霖將頭埋進膝蓋,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抬起頭,眼前一片模糊,她心裡更不清晰,只覺得灰暗一片。

夏念清冷的身影在她腦中閃過,她哭喊:“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我……”

墨兒抱住她,哭道:“小姐……”

——

夜,夏念剛沐浴完,坐在床上看著孟音和陶桃寄給她的信。

她來回看了好幾遍,孟音說了最近的情況,並問了她們的近況,而陶桃則是回複她寫過去的那封信的內容,還加了一張避孕藥單。

孟音是單獨給她們的,並不是回應的她的那封,想來是還沒有收到她寫的那封。

夏念寫好回信,夏侯羽就進了來。

他上前抱住她,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夏念伸出手,示意他抱自己起來。

夏侯羽含笑抱起她,夏念指揮:“到梳妝桌前,我要拿東西。”

夏侯羽照做,夏念拿了奕清給她們的玉哨。

現在時辰還早,她們或許還沒有睡。夏念心想,吹了一下。

她們按照年齡大小,夏念最大便吹一下,許箏兩下,孟音三下,陶桃四下,這樣便知道有誰沒有回應。

等了半晌,哨子突然響了四下,但短而急促,不知道陶桃在幹什麼。

夏侯羽見夏念皺眉看著玉哨,道:“阿念,我今天才寫信問裴玄溪他們,過不了兩日他們會回信的。”

夏念點頭,目光沒有離開哨子,又吹了一下表示回應。

等了好久,還是沒有聲音,夏念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難道是睡著了?”夏念嘀咕。

她想了想,阿箏很可能睡著了,但音音的話……或許還在和顧淩一起,沒有注意到哨子。

夏侯羽道:“阿念,繼位後有一大堆事,等解決完,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夏念微微頷首,道:“難道你們不是團聚嗎?某種意義上,你們還是連襟。”

夏侯羽一愣,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暗自腹誹:“竟然和那三個家夥成了連襟,真是做夢也沒想到。”

夏念看向他,夏侯羽馬上揚起笑臉,抱住她摔到床上。

——

天剛矇矇亮,陶桃記著今天是奕清去拿玉簡的日子,早早的爬起來到他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