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成婚......回去......七日回......回來。”閻寧繼續無意識地重複。

腦海中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閻寧想要看清他的臉。

可是每次一碰到他,都會直接撲空。

下一刻男人又從其他的地方冒出來。

“你是誰?”閻寧大喊。

“為什麼我看不清你?”

“你穿著婚服,是要和我成親嗎?”

“唉......”回應她的只有一聲輕輕的嘆息。

“兄長......兄長成婚,”閻寧坐在蒲團上,繼續重複,這次顧景行聽清楚了一些,心裡納悶。

小啞巴居然還有兄長?

“回去......七日.....回......回安......安陽。”

顧景行一怔。

真氣猛然頓了一下。

繼而更加磅礴的輸送到閻寧體內。

他的真氣帶著寒氣,於火屬性的閻寧來說,是天然的鎮靜之物。

受到大量涼氣衝擊,閻寧的意識終於從那渾渾噩噩的場景中回籠。

她回頭看了顧景行一眼,那一眼好像包含著千言萬語。

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然後眼睛一閉,直接失去了意識。

安陽......

顧景行把人抱在懷裡,一邊從空間裡掏出各種大補藥,一邊想,

小啞巴剛才是說了安陽嗎?

安陽是天樞都城東邊的一座小城,雖然和都城離得很近,經濟發展卻與都城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自小便在安陽長大。

唯一的兄長也於三年前在安陽病逝。

安陽地偏人少,連許多天樞本國人都不知道這個小城鎮的存在,小啞巴一個沒有出過日月山的天璣人是從哪裡聽說這個地名的?

他看著懷裡滿頭大汗已經失去意識的小女人,陷入了沉思。

......

閻寧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顧景行早就已經離開了。

她揉著痠痛的腦袋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家的教嚴師父正坐在床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師父?”閻寧一臉懵逼,“您怎麼過來了?”

“我來給你送秘籍,這幾本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適合你的術法,”顧文瑤努了努嘴,閻寧順著看過去,看見桌子上果然擺著一摞秘籍。

“不說這些虛的,”顧文瑤擺擺手,臉色不太好,“我感覺你身上的氣息不太對,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閻寧撓撓頭,結果越撓越癢,越撓越癢。

然後她發現自己癢的地方是肩胛骨,不是後腦勺。

“額......後背......後背癢癢算嗎?”

“後背?”顧文瑤皺起眉,“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