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關於顧景行假冒的那位原國師在京都的勢力名單,不知道這事應不應該和他說。

說了吧,怕他也跟著陷入麻煩。

這人怪癖多,怕麻煩顯然是其中一個。

不說吧,又怕這信對他真的有用。

閻寧垂著腦袋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怎麼?走不動了?”

顧景行看她垂頭喪氣的,以為這人又身子虛弱的動彈不得了。

“不是,沒有。”閻寧連連擺手,決定還是應該說出來。

“其實顧大娘放我這裡的信前幾天被我看了,當然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她順帶解釋了一句,

“實在是我那師父,對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天聖學宮顧文瑤的承教弟子吧?”

“知道。”顧景行嗓音低沉地答。

“那你一定不知道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石塔寨匪頭子顧大娘的女兒顧鮮花。”閻寧得意地看著他,“我跟你說,那封信裡的內容,多少和你有點關係,是……”

她正說到關鍵處,突然感覺到兩人身後有人尾隨了上來。

聽聲音人數似乎還不少。

顧景行也發現了。

不過他這人一向會演,發現了也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一邊和閻寧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一邊帶著她不聲不響地把人領進了死衚衕。

跟蹤的人一拐進來看見是個死衚衕,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意圖,扭頭就要逃跑。

卻見顧景行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衚衕口,把他的退路堵死了。

來人帶著面罩,把臉遮地嚴實。

閻寧一邊好奇,這大哥包成這副德行還能呼吸嗎?一邊心裡吐槽,真沒有必要人人都戴面罩。

我又不認得你們是誰,整這些形式主義幹啥?

蒙面人被一前一後包夾,眼見著是逃不掉了,抬頭打了個急促的哨。

登時四面八方像是在下露了餡的黑芝麻湯圓似的,不斷有黑衣蒙面人從天而降。

短短几個喘息的功夫,已經把兩人密密麻麻地圍在了正中間。

閻寧揚揚眉。

今天還真是大手筆呀?

和昨天派來暗殺她的規模完全不同。

難道是幕後主使認識到了她的棘手,所以肯放血花錢了?

一口氣僱了這麼多人。

閻寧有點躍躍欲試,畢竟心理壓抑了太久,終於有個動手發洩的機會,又趕上流灼修好了。

不大展一番身手都對不起顧景行今天賠出去的錢。

想到這她看了顧景行一眼。

對方立馬領會了她要獨享經驗的意圖,抱著雙手往一邊退了一步。

他一退,吸引了黑衣蒙面人的目光。

閻寧抓住機會,同時就動了。

她粗略的算了一下,周圍的黑衣人加起來大約有二三十個。

對付這種敵人眾多的場面,用流灼逆天的火力去速攻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流灼巨大的刀身上猛然帶上一股濃烈的火光,隨著閻寧的動作在人群中大開大合地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