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閻寧心裡莫名其妙冒出這三個字。

她偏頭想了想。

把冰花裡的瓜子抓了出來,然後從空間裡掏呀掏,掏呀掏,最後掏出一顆飽滿多丨汁的鴨梨。

這還是前日晚上,她在顧大娘的石塔寨別苑裡順出來的梨子。

她那天嘗過了,很是甘甜。

閻寧把梨用帕子擦乾淨,放進冰花的花心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那朵冰花顫了兩下。

然後把梨子包在中間,漸漸閉合,最後一閃,直接消失了。

閻寧開始悠盪著雙腿,一邊磕瓜子一邊看熱鬧。

心裡美滋滋的。

感覺瓜子都帶上了一絲甜味。

平臺之上,參賽弟子們激戰正酣。

由於公山晉只說讓大家搶扇子,其他什麼規則都沒定,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極有默契地不講什麼武德了。

鼻樑斷的,眼眶青的,頭髮被拽斷好幾把的......

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掛了點彩。

只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從扇子被公山晉丟擲之後,他就一躍而上搶到了手,並且一直牢牢地握在手裡。

不管旁人採取什麼樣的戰術,或聯手、或圍剿,他都死拿著扇子,片刻都不曾離手。

很快平臺前頭一聲鑼響,時間已到。

那名黑衣的青年舉著紅扇,步伐堅定地走了出來。

紀恆看向公山晉,對方跟他點了個頭。

於是他上前公佈:“玉面郎君公山晉選中承教弟子——梵音閣秦時!”

不知道是不是閻寧的錯覺,紀恆剛一念出這個名字,她就感覺人群中的氣氛頓時變了。

本來沒搶過人家,珍貴的承教弟子之位就這麼白白讓人拿走了,一眾失利的參賽弟子們都像是啞了火的炮仗,蔫蔫的,連說話都提不起興趣了。

可是一聽到梵音閣秦時幾個字,他們卻登時像是被啟用了一般。

一邊小心翼翼地朝人家偷瞄,一邊七嘴八舌地議論。

“那就是秦時啊!梵音閣秦閣主家的私生子?”

“呸,小雜種,梵音閣真是臉都不要了,讓這麼個東西來參加宗門大比。”

閻寧:......

連小雜種都搶不過,這人也真好意思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