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這一覺渾渾噩噩地不知道睡了多久,體溫也是反覆高熱,多虧顧景行一直守在旁邊及時用冰塊幫忙降溫,才使她不至於被燒成個傻子。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時,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身體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但總算沒了之前暈暈乎乎,頭疼欲裂的感覺。

簡單喝了些男人遞過來的水,又躲在拔步床後頭換了身空間裡的備用衣服,閻寧總算是又重新活了過來。

她把一頭亂髮用手攏了攏,隨意綁了個颯爽的高馬尾,大刀流灼往空間裡一塞,對一邊的男人道:

“國師大人,咱們走吧!”

顧景行看著她三步一晃盪的嬌小背影,薄唇抿了抿,最終沒忍住,快步上前一把把人攔了下來。

然後在閻寧一臉詫異的表情中,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上來。”

男人聲音悶悶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閻寧聞言愣了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問,“啥?”

“你腳程太慢,自己走只會拖慢我們的步伐,上來我揹你走。”

閻寧徹底凌亂了。

這還是那個時時刻刻都想著把她除之而後快,一逮著機會就把手往她脖子上掐的冒牌貨殺人狂嗎?

她不過就是被人從懸崖上一巴掌打了下來,這個世界怎麼突然就變了?

她沒忍住,繞到顧景行面前和他對著蹲下,試探了好幾次最終壯著膽子伸手在男人精緻惑人的臉上摸了一把。

嗯?手感還挺好。

她想了想,

又摸了一把。

顧景行:???

竟敢明目張膽地佔他便宜,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小啞巴的無恥程度。

難道是他近來表現的太過平易近人,導致這個小啞巴對他生出了什麼非分之想?

哼!

真是不自量力!

他忍不住想,

小啞巴這幅做派,和外面那些見了他就巴不得貼上來的女修們有什麼區別?

他不禁想嘲諷她幾句。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對面的小啞巴一臉疑惑的自顧自唸叨:

“不對啊,也沒易容啊?”

然後睜著一雙狐狸眼一臉狐疑地看向他,“國師大人,你還真是你啊!”

顧景行:......

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