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哪裡不順眼,他說不上來,但就是莫名令人感到煩躁。

尤其是江楓的那一句“寧師妹”,更是令他無名火起。

小啞巴叫閻寧,難道姓寧嗎?

好好的閻師妹不叫卻要叫寧師妹,這愚蠢的日月山弟子腦子裡難道灌金水了?

顧景行冷哼一聲,腳下踩著的一塊石子瞬間被他碾成了粉末。

無端感受到一股殺氣,閻寧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回頭看了顧景行一眼,換來對方狠狠的一記眼刀。

她撇了撇嘴,轉頭問雲歡,“敢問雲師姐,你說我殺了人,可是我為何要殺人?”

雲歡冷笑一聲,“這還用問嗎?自然是為了晉級玉玦!”

“哦?是嗎?”閻寧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果是為了玉玦我直接搶玉就好了,畢竟賽制沒有規定弟子之間不能互相搶奪玉玦,可是為什麼我要殺人?”

雲歡白了她一眼,“當然是因為她們纏鬥不休,你無法得手,故而惱羞成怒殺人洩憤!”

“如果不好得手我自然可以換其他兩人一組的目標下手,為何非要硬碰硬,非和這四個人糾纏不休?”

雲歡一愣,脫口而出:“你是乾階資質,自然不會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裡!”

很好。

閻寧會心一笑,“原來雲師姐也知道我是乾階資質,如果我有心要搶她們如何有機會纏鬥不休?”

“你!”雲歡被她懟的接不上話,指著閻寧“你”了半天才惱羞成怒地繼續道:

“你不要強詞奪理!事發當時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人證,只有你沒有,而且你又到過殺人現場,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你就是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說著她回身朝程長老施了一禮,“還請程師叔早下決斷,切莫姑息養奸,縱容這等心狠手辣,殘害同門之人!”

程長老看著眼前這情形登時一個頭兩個大,看樣子宗主是打算穩坐看臺,不插手這檔子破事了。

如今一邊是宗主愛女,一邊是國師姘頭,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真是難為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

思來想去,他也不能當眾包庇閻寧,只能硬著頭皮道:

“閻丫頭,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事到如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自證清白?”

閻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不是她乾的,也沒有人證物證,她要怎麼自證清白?

玉玦本來就是她在屍體上摸來的,而且她一開始也確實打的搶玉的念頭,這些都說出來豈不是讓她的嫌疑更重了嗎?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閻寧突然聽見身旁玄衣白髮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本座有辦法,可以證明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