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做了什麼?”王耕吃了一驚。

一個誇張的QQ表情發了過來,“老豆,你別告訴我,你從沒有和女孩子那個過吧!我們一直在……懂吧!”

王耕的手一抖,“你男朋友知道嗎?”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對不起,我要登機了!”一陣噁心,王耕發了一個再見的表情,不等她回覆,便關掉聊天。

現在的問題少年啊,沒有一個讓父母省心,網戀、網癮、網路遊戲,王耕長吁了一口氣。

“先生,你是上煙市的吧。”身邊響起一句甜甜的女聲,抬眼一看,正是剛才那位嬌小的中年女士。

王耕點點頭。

“你可否幫助查一下到煙市是什麼時間?”她倒主動來搭訕,其實候機廳裡的顯示牌上都寫的明明白白。

“你怎麼知道我是上煙市?”話一出口,王耕笑了,早上七點就這一趟機,偌大的候機廳可不就是他們兩個人嘛,廢話。

“你是旅遊的?”

“不,出差。”

“看來,頭等艙就我們倆人。”那女人自言自語。

“好像是吧。”王耕有一搭沒一搭地接了句。

“嘟嘟嘟——”身上的手機響了,王耕轉過身摁下鍵,裡面跳出一個女聲,是王耕愛人的。

“沒想到你起這麼早。”王耕愛人在電話那頭笑了。“你最近回來一趟吧,杜局找你吶。”

“哪個杜局?”

“你們教育局的唄。”

“他找我有什麼事?”王耕立刻想起那個不太修邊幅,長著一副娃娃臉、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我不知道,昨晚他給家裡打了電話,讓我一定通知你,他想見見你。”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煙市出個差,三五天吧。”王耕結束通話了手機。

從市電教館館長的崗位上離崗創業,王耕就一直這樣漂著,春節回去的時候,王耕見過新局長一次,局裡對像王耕這樣的正在清理,為了不給組織上添麻煩,王耕依據市人事局滿三十年可以提前退休的檔案精神,剛剛46歲的王耕申請提前退休,想必是批下來了。這回真要離開自己的鐘愛的教育事業了。

一股酸酸的滋味從鼻腔向上升去。

這也許是好事,按照王耕現在的職位,也算是一個高階白領,就是人們常說的“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掙脫束縛一片天,跳出體制任我遊。

回過頭來,身邊的那女人在那裡笑意盈盈的看著王耕,“該登機了吧。”

王耕抬起手腕,看看手腕上的雷達表,“嗯,是差不多了。”王耕動手關掉計算機,拎起身邊的包,站起身來。

十分鐘後,王耕和她,剛才的那位肩並肩的坐在飛往煙市的飛機上,頭等艙果然就他倆。

“你貴姓?”她問。

“免貴,王。你吶!”

“我呀,姓吳,吳雅莉。我去煙市看女兒的。”她自顧自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