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真如地區入戶大檢查,我是翻譯官,必須在場。”

“啊……”

“我最多隻能陪你一個小時。”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

“路上至少要兩小時。”

“報紙上說,日軍在真如地區實彈演習……”

“哪來的演習,日本人吃了暗虧,就那麼一說而已。”

“對呀,聽父親講,前天下午,在真如寺附近,反抗組織和憲兵隊發生了交火,打死了好多人呢。”

“蔣叔叔從哪兒得來的訊息?”

“他聽朋友說的。”

“哦,這樣啊……”

“是真的嗎?”

“嗯。”

“是你們乾的嗎?”

“嗯。”

“延麟,你真勇敢。”

“我沒在現場,參與了計劃的一部分。”

“我知道。”

“………”

“你是潛伏者嘛,當然不能在人前露相。”

“你懂的還真不少。”

“延麟,他們都躲到哪裡去了?”

“誰?”

“被救出來的那些人啊。”

“躲到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許延麟慢慢吃著冰淇淋。

一百多戰俘集體逃走。

對日本人而言,無疑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所以,他們對外封鎖了訊息,只說進行了一次軍事演習。

蔣安安展顏一笑:“我也要吃冰淇淋。”

許延麟說道:“一時一變,剛剛問你又說不吃。”

“現在想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