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曹大聲命令道:“機槍準備!”

副射手手忙腳亂架起了機槍。

機槍手此刻還在樹林裡和腸胃較勁。

即便聽到了命令,怎奈有心無力,總不能一邊竄稀一邊走路吧。

許延麟下的瀉藥,至少能讓他三兩天起不來床。

本田掀開壓在身上的屍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現在滿臉是血,看上去十分的可怖,大吼道:“快開槍,殺光他們!”

軍曹喝道:“伍長,快回來,你擋住了射界!”

正在這時,忠義救國軍的人押著中島賢二出現在巷口。

中島賢二大腿中了一槍,一瘸一拐狼狽至極。

“放下武器,否則的話,我們立刻斃了他!”

有人用日語高聲喝道。

同時,一支毛瑟手槍頂在中島賢二頭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憲兵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趁著這個機會,劉全福悄悄蹲下身,從准尉懷裡摸出了那顆手雷。

中島賢二大聲說道:“能夠為天皇陛下盡忠,是我中島家的榮耀!所以,聽我命令,立刻向反抗分子開火!”

軍曹倉啷一聲抽出軍刀,高高舉著了手中。

他是這支分隊軍銜第二高的軍官。

長官成了俘虜,他必須負起責任來。

況且,中島賢二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而事實上,許延麟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場面。

在菌國主義年復一年的洗腦下,日本軍人對天皇的愚忠,超越了任何一個時代,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狂熱程度。

活捉中島賢二,只是利用他擾亂日軍的軍心。

在雙方對峙時,熊建東早就安排手下佔據了制高點。

忠義救國軍一共就來了十幾個人,在人手有限的情況下,沒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既要伏擊中島賢二,還要分兵去佔據有利地形。

所以,整個計劃只能一步步來。

還沒等軍曹下令開火。

砰是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呼嘯著擊碎了軍曹的腦殼。

鮮血腦漿四處迸濺。

與此同時,中島賢二被當場射殺。

這一下,猶如捅了馬蜂窩。

憲兵紛紛開槍射擊。

空空空空!

空空空空空空!

那挺九二重機槍也火了。

只不過,副射手射擊水平不濟,子彈大多偏離了目標。

徒具聲勢,真正的威脅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