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美慕賢之心,人皆有之。

許延麟也一樣。

他早就喜歡上了這個愛憎分明的姑娘。

心裡喜歡,才會處處遷就。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耐著性子陪著去閘北收賬。

到了樓上,發現陽臺晾曬的衣服忘了收。

趕忙開門跑出去收衣服。

陽臺居高臨下,視野開闊。

大雨中,一個身穿雨衣的人疾步快走。

從位置上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剛剛從涼亭出來。

雨帽壓的很低,距離也比較遠,看不清五官樣貌。

許延麟匆匆一瞥,抱著衣服進了屋子。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下這麼大的雨,這個人去涼亭做什麼呢?

似乎只有一種可能,這本就是事先約定好的,比如和某人見面。

涼亭石桌上畫了棋盤,經常有人去下棋。

如果是晴天,無論多晚去涼亭,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七月流火,消暑納涼,多晚都有人待在外面。

突降大雨,才讓這件事變得奇怪。

許延麟把淋溼的衣服掛在晾衣杆上。

然後找出雨傘邁步下樓。

蔣安安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收衣服來著,白洗了,全都淋溼了。”

許延麟坐下來,隨手把雨傘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蔣安安很驚訝:“你還會洗衣服呀?”

許延麟嘆了口氣:“不會也得會,總不能天天買新的穿吧。”

蔣安安說道:“其實,你應該找一個女朋友。”

許延麟笑道:“讓人家幫著洗衣服啊?”

“不光是洗衣服,很多事情男人做不來的。”

“哪些事做不來?”

“就比如,男人不應該進廚房。”

“這是什麼理論?”

“父親說的……啊!”

蔣安安忽然尖叫了一聲,撲進許延麟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