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應該是缺乏歷練,設局的手段還稍顯稚嫩。

只不過,在應變能力上還是不錯的。

起碼沒有表現的過於慌亂。

許延麟當面揭穿,其實也在幫鄭若如。

吃一塹長一智,成長的過程中,她一定會更注意細節上的紕漏。

澀谷英明曾經提到過,英租界電話局藏有反抗分子。

難不成,指的就是鄭若如?

許延麟陶嘆了口氣,對這個俊秀的姑娘多了幾分擔憂。

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

作為一名潛伏者,代價意味著危險和死亡。

她會是哪方面的人呢?

軍統?

中統?

或是共黨?

……

鄭若如回到家中。

順手把草藥扔在一旁。

坐在藤椅上,長長出了一口氣。

門外傳來腳步聲。

鄭若蘭推門走了進來,把手中的水果盤放在茶几上。

然後慢慢坐在一旁,問道:“若如,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鄭若如伸手拿了一個李子:“今天夜班。”

“你前天夜班,今天應該是白班才對。”

“嗯、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哪裡不舒服?”

“頭疼。”

鄭若如心不在焉咬了一口李子。

鄭若蘭哼了一聲:“頭疼,開了一副清淤散?編瞎話都不會!”

“剛剛出去散步,不小心扭傷了腳。”

鄭若如辯解著。

鄭若蘭拿起草藥看了看:“連花清淤散,這是曹家渡萬春堂的藥,你散步都走到曹家渡了?英租界待不下你了嗎?”

鄭若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