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轉個身打算睡覺,心想著他吃了癟就會離開。

但我想錯了,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躺在了我的旁邊。

這麼小的一張單人床兩個人睡實在有些擠了。

而且兩個人睡動作會很大,雖然是上床下桌,萬一吵醒了室友怎麼辦?因此我只能儘量保持不動。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裡歇下了。”

說罷他毫不客氣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倒是個自來熟。

我心想,我們你看過次數不超過一隻手指,他倒是不介意。

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你是瘋了嗎?這裡可是女生宿舍,萬一吵醒了她們怎麼辦?”這可不是我瞎說,我身為舍友有義務保守好她們的隱私。

“那我帶你回冥界?”

顧寒說道,聽起來他的音色非常疲憊,磁性中帶著沙啞。

左右思索明天不上課,多睡一會兒應該也沒關係,再說大部分室友回家了,只剩下了一個。

我猛然一驚,我怎麼能這麼想?

但還沒等我拒絕,一眨眼已經置身那個裝有棺材的房間了。

黑色的棺材依舊擺放在原位,香和蠟燭依舊燃燃,好像是燒之不盡的。

“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面對我的疑問,顧寒沒有說話,徑直前者我來到了床榻前。

滿床的錦被用金絲線繡成了龍鳳呈祥的圖案,燭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細細淺淺的金色光芒。

“我只是把你的魂魄帶來了,你的身體現在還在寢室。”

顧寒耐心說道,柔軟的床榻感覺能夠緩解我一天的疲憊。

最近學校騰出來了一塊空土地,召集整個年級的學生學習挖地、除草、種菜。

雖然是初春,陽光不算太強烈,但對運動量較少的我來說,也著實累得夠嗆。

這張床很大,比一般的雙人床還要大出一些。

床墊不是海綿質感,也不像是席夢思,很柔軟還有彈性。

我躺在床上呈“大”字樣,雙腳垂在地面。

真舒服。

我心想。

顧寒就站在床邊,眉眼含笑望著我。

穿著皮卡丘毛絨睡衣的我與這古色古香的房間格格不入,好像我是一個入侵者。

顧寒走到屏風後面,細細簌簌一陣操作,再出來身上就只穿著綢緞製成的褻衣褻褲。

斜襟鬆鬆垮垮貼在胸膛上,稍微動做大一點,那一片春光就畢露無遺。

我感覺臉頰有些燒紅,總之顯得十分不自然。

我並非是純情少女,也會與朋友分享一些帥哥。

再且這幾天我迷上了腹肌男,並且都是一些赤裸著上身的。

可圖片影片終究是華而不實,我也只能對著手機螢幕流哈喇子。

但現在不一樣,這可是真真實實擺在我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