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間祝長平站在我前面,一隻手指著地上的屍體。

地上滿滿的都是屍體,那些人都是奘鈴村失蹤的村民。

緊接著我眼睜睜看著祝長平抓過來了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年紀。

他一直哭喊著要找媽媽,祝長平拿出一把刀,直直刺進了小孩子的殼裡。

接著祝長平又抓過來了另外一個孩子,用刀子劃破了那孩子的脖頸。

大量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看起來可怕極了。

此時的祝長平宛如一個大魔頭。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我做不了什麼,我只能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我多希望這一段路程能夠快速走完,但一直都出不去。

耳邊的嘈雜聲漸漸變小消失不見了。

夜涼如水,村子裡的這片後山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不管是什麼季節,一旦入夜總是會有露水。

我能夠感覺到身上涼涼的,應該是下露水了。

猛然之間前面的牽引已經沒有了,我卻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心只想往前走。

最後我撞上了阿笙的肩膀,可即便如此我依舊不敢睜開眼睛。

最後阿笙從我的手心中拿出了紅繩,拍了拍我的手臂,我才緩緩睜開眼睛。

已經到了山下,果不其然,天已經黑了,難怪我感覺到身上有露水。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上山之後應該才十一點多鐘,就算下山時候已經十二點了,那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時候才走下來。

“你以為我們真的是在奶奶的墳墓那兒,我們早就跑到了深山老林。

再說我們閉著眼睛更加困難,所以才走到了現在,不得不說你們這座山還真的邪乎。

大白天遇見鬼打牆,簡直是讓人前所未聞,還有,奶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投胎了,為什麼卻還徘徊在山裡呢?”

阿笙和我互相攙扶著往家的方向走去,這兜兜轉轉走了一整天,我們的腳底都有血泡了。

雖然我們很像坐下來休息,但是不能這樣。

人在勞累之後若是坐下來休息了那就起不來了。

“其實大白天在山上遇見鬼打牆的不只是我們,我奶奶說以前我大伯也遇見過。”

說起大伯遇見的鬼打牆才是最讓人好笑的。

大伯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喜歡喝點小酒,年輕氣盛跟幾個小夥伴要約一起喝醉了。

當時所有人都勸說大伯不要回家了,說山頭不安全,但大伯說什麼也不肯留宿在別人家裡。

說什麼也要回去,所以最後大伯自己回家了。

怪事就發生在大伯走進山林的那一刻。

大伯的朋友家在另外一邊的山腳下,要想回家大伯必須要經過山林。

而且那兒時候交通不發達,道路也不通常。

想要從朋友家回家,只有山林這一條小路可以走。

就在大伯走進山林的一瞬間,清風一吹,酒勁兒更加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