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腦子恨不得都要飛出去了,他們二人的“音容笑貌”還是迴盪在我腦海裡。

其實用“音容笑貌”四個字形容他們兩個也沒有毛病。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鬼魂,本來就是死人。

但一會想起顧寒與張曉娜……我就心裡發苦。

肚子開始疼,一抽一抽的,起先還不算明顯,過了幾分鐘後越發疼痛。

這種疼痛我很熟悉但是我也很害怕。

不就是那天晚上的疼法嗎?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流,緊接著沙發上染上了紅色的液體。

我急忙起身尋找廁所,卻發現這裡就是隻是一間屋子,根本沒有廁所。

一瞬間無助感湧上心頭。

我只能看著鮮血不停留下來,很快我的裙子溼透了。

越來越沒有力氣,索性沙發也已經沾染上了血跡,還不如直接躺在沙發上興許還能好點。

但這只是我認為,因為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依舊血流不止。

阿笙告訴我最後還是因為喝了顧寒的血我那逆流成河的血才停止了流淌。

但天晚上是剛好顧寒在,可現在莫說是顧寒了,我連一個活人都看不見。

我只覺得我快要死了。

好巧不巧,因為我和顧寒吵架,我把他給我的令牌也人在了家裡的某個角落。

難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麼?

若真是這樣倒也算是一種解脫。

我只覺得眼皮好沉好沉,好像頂著千斤重一樣,讓我睜不開。

最後我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一個扎著倆小辮子的白白胖胖的小女孩朝著我爬過來。

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傢伙。

小女孩看起來才六七個月的樣子,若是換做一般的小孩子這個時候才剛剛坐得穩,怎麼她就會爬了呢?

我眼睜睜看著小女孩慢慢朝著我爬過來,她渾身雪白,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宛如兩顆黑葡萄。

小嘴好像點了口紅似的,整個身體就是粉雕玉琢,好看極了,宛如一個玩具娃娃。

出於母愛的泛濫,我彎下身子把她抱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看見這個小孩子之後我的肚子就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