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內心卻有一絲絲竊喜。

這樣我就不用刻意到醫院去處理這個孩子了。

要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覺流了,對我來說並非是一件壞事。

還沒等我收拾好那滿床的血,阿笙就突然推門而入,一時間讓我猝不及防。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上端著的牛肉和生牛乳就掉落在地上。

乳白色的牛奶撒了一地,玻璃杯和盤子也碎了,她卻顧不得打掃,急忙走過來。

我心虛的開始用被子遮遮掩掩,試圖掩蓋掉那些血跡,但阿笙卻一把扯過我的被子。

“小蘇,你是不是吃墮胎藥了?!那玩意兒你怎麼能吃呢?你知不知道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阿笙就是用吼的跟我說話,我一瞬間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實話我內心一點恐懼都沒有,反而十分竊喜。

這樣這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就可以自己消失了。

還沒等我說話,顧寒在外面聽見了立即衝進來。

看著滿床鮮血,再看看我的睡裙都被血染紅了,他發了瘋似的衝過來把我打橫抱起來。

阿笙來不及換下床單,立即找出來一張乾淨的被子鋪在了血跡斑斑的床上。

顧寒把我放在了床上,這個時候我想掙扎才突然發現我沒有力氣了。

我渾身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腦瓜子也嗡嗡的,感覺隨時都要暈過去。

直到我躺在枕頭上我才覺得天旋地轉。

我宛如坐上了過山車,忽上忽下,讓我靈魂都不在身體裡。

阿笙準備打給救護車,但被顧寒攔下了。

完全來不及多說什麼,顧寒抓起床邊的小刀就朝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

一瞬間鮮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潺潺鮮血就流進了我的嘴巴里。

是冰涼的感覺,好像在喝冰水,其餘到也沒有特別的感覺。

沒有血腥氣息,也沒有腥甜的味道,甚至……還有點好喝。

我不由自主砸吧了一下嘴,緊接著雙手根本不受我大腦控制。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的雙手抓過了顧寒的手,嘴巴毫不留情貼在他的傷口上大口大口吮吸血液。

他冰涼的血液好像完全撫平了我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燥熱。

他的血好像有魔力,很快我就不暈了,但下體的血仍然猶如水龍頭一般嘩嘩流個不停。

我貪婪地吮吸,不顧一切,不知天地為何物。

我只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這種舒適感比勞累了很久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還要舒服。

讓我整個人一直處於一種漂浮在雲端的狀態,簡直是欲死欲仙。

我的耳朵只能聽見我大口吞嚥的聲音,其餘再也聽不見別的。

後來阿笙告訴我,當時的我宛如一隻飢餓的吸血鬼,我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表情兇狠猶如一頭暴躁的野獸。

之後阿笙還會用這件事情調侃我,說忘記把我的模樣錄下來給我看。

言歸正傳,當時的我腦海裡只覺得顧寒的血很好喝,勝過一切飲料和瓊漿玉露。

我喜歡喝飲料和奶茶,但每一種飲料在我這裡都感覺只是經過了嘴巴就進入了胃裡。

卻沒有哪一種飲料能夠深深刻在我的內心,甚至是骨子裡,讓我之後回想起來還會回味無窮。

但顧寒的血液做到了,他的血液確實給了我刻在骨子裡的難以忘懷。

之後我時不時都會懷念那種味道。

最後我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漸漸褪去血色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