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搓著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話聽著想讓人不氣憤都難。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他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人家的人命就這麼輕賤嗎?

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有學識的人說出來的話。

“照您這麼說您的命就價值千金,他們五個人的命就不值一提?

誰告訴你的小男孩子只需要照顧到十八歲?你的兒子到十八歲你就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另謀生路了麼?”

阿笙妥妥的就是一個暴脾氣,本來若是禿頭男不說那些話還好,怪就怪禿頭男說話著實不好聽。

雖然我們知道這一群大人物在這裡聊天沒有我們插嘴的份兒,但此時莫說阿笙脾氣暴躁,就連我都想轉光禿頭男頭上那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

叔公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制止我們,禿頭男眼神閃過不悅。

在他看來我們二人就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怎麼會有資格質疑他們的決定呢?

“你是什麼人,這些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哪裡來的野丫頭,趕快滾滾滾。”

禿頭男擺著手對我們說到,說罷就要起身打算把我們驅趕出去。

“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兩個妹妹還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現在都主張在一定的範圍內實現言論自由,您可以胡說八道,我妹妹就不能伸張正義了麼?”

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阿雲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震懾力極高。

禿頭男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身份。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傅叔的孫女,我給你們賠不是,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禿頭男笑呵呵的說道,臉上的尷尬之色難以掩飾。

但現在我明白了,禿頭男尊重我們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是傅叔的孫女,是阿雲口中的妹妹。

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看高位行事的小人。

“您吶不必跟我們說對不住,與其跟我們說對不住還不如想想該如何照顧小男孩。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小男孩一定恨透了你們,若不是你們,他也不會從一夜衣食無憂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我冷笑著說道,點到為止是最好的,這一點我和阿笙還是能夠分得清楚。

因此這一番話說完之後我們就沒有說話了,而是聽著他們聊天。

從他們的聊天之中我們瞭解到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一些官職在身上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

其中有幾個官位高得我們不敢想象。

難怪禿頭男一直賠不是,原來官大一級真的能壓死人。

“這丫頭真勇敢,確實,二十萬五條人命太少了點,畢竟人家是五條人命,才二十萬,說白了都不夠小男孩用作教育費。

換做現在,撞死一個人都是接近二十萬,更別說這是五口人,依我看最低九十萬。”這個時候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說道。

說來也奇怪,在男人說話之後很多人紛紛附和。

憑藉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說話的這個人肯定是位高權重的人,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附和。

“當然,這九十萬僅僅只是用作賠償費,在男孩子滿十八歲之前,除去教育費,你每個月還得給他三千塊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