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們知道我再忽悠他們,於是扔給我皮球那個小男孩笑嘻嘻的說道:

“姐姐要先跟我們玩,我們玩的開心了,我們才能告訴你怎麼離開這裡哦。

姐姐這麼漂亮又溫柔,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們吧,我們一直都想要一個姐姐呢。”

小男孩指了指我腳邊的皮球,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彎下腰將皮球撿起來,不過這個皮球真是奇怪的觸感。

尋常的皮球應該是堅硬中帶著柔軟,圓潤的一顆,但這個皮球摸起來好像小孩子的面板一樣,十分柔嫩,並且不是圓體。

我低頭一看,嚇得我尖叫,我想扔掉手裡的“皮球”,但無論怎麼使勁兒它都黏在我手上甩不開。

這可不是什麼皮球,這是一個小孩子的腦袋。

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小男孩的腦袋。

此時他正咧著嘴朝著我笑,那樣子陰森可怖。

他的牙齒宛如犬齒一般尖銳,還黑乎乎的,就好像吃多了糖果被腐蝕的牙。

見我看著他,他轉過頭就朝著我的虎口咬了一口。

鮮血瞬間流出來,他張開了嘴巴將我流出來的鮮血吮吸乾淨。

血腥味瀰漫在整個空間中,讓我有些作嘔。

“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頭在?”

又是一道聲音,循著聲音看過去,我看見了一個沒有腦袋的身體朝我走過來。

看裝扮是個男孩子。

“呀,我的頭原來在這裡,真是不聽話,媽媽說了不聽話的小孩是要接受懲罰的哦。”

小男孩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小男孩走上前雙手拿下了他的腦袋,放在了脖子上。

這一幕完全可以讓人發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敢說話,準確的來說是我說不出來話,我只能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七月半,嫁新娘,親朋好友哭斷腸,紙做嫁衣身上穿,往後不再見情郎……”

稚嫩的童聲迴盪在遊樂園的上空,又是這首童謠。

這首童謠是我在遊戲裡聽見的,本來已經快要忘記的差不多了,今天這些小孩子再次讓我回想了起來。

“姐姐,你知不知道紙新娘?你是紙新娘哦,命中註定無法逃脫哦。”

抱著布娃娃的小姑娘仰起頭笑眯眯地看著我。

但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我已經不牴觸被別人叫做紙新娘了,因為我已經接受了這個命運,準確的來說是因為我喜歡顧寒。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喜歡顧寒,我甘願成為他的紙新娘。

但小姑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陷入了疑惑。

“姐姐,你只是紙新娘的候選人哦,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呢。”

敵人?什麼敵人?我不是唯一的紙新娘嗎?為什麼還有候選人這一說?

但隨即轉念一想,顧寒這麼優秀,肯定有很多人想成為他的妻子。因此我有競爭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現在不想糾結還有幾個紙新娘,也不想糾結我是不是候選人,我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我與祝長平、阿笙和顧寒一起進來的,若是他們也都著了道,那可以看得出來這群小孩子有多麼的厲害。

如此僅僅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夠離開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