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擔心的不是阮安會傷害你的同學,你該擔心的是接下來你要怎麼對付阮安。

另外,我每隔一段時間會去看你,我也希望你能有一技之長,省得日後讓我愧疚……”

最後一句話顧寒說的很小很小,車輪在地面上飛馳發出“沙沙”聲,窗外獵獵作響的風聲讓我聽不清顧寒說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寒倒是很守信用,至少他確實隔三岔五來看我。

就在離校後一個星期,阿笙抱著手機給我看一個大新聞。

說的是一所高校發生學生集體跳樓事件。

是一間四人間的女生宿舍,不知道為什麼四個人一起從八樓一躍而下。

再往下看,我覺得這照片裡的宿舍樓很熟悉。

直到看見標題,我才悟然,這不就是我原來的學校嗎?

難道阮安還沒有收手麼?

我都已經離開學校了,怎麼她還是不依不饒?

“小蘇?”

我陷入了沉思,直到阿笙將我喚醒,我只覺得頭痛欲裂。

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吐不出來。

胸腔一陣酸脹。

“你別傷心啊,學校那些人不是欺負你麼?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啊。”

見我捂住胸口難受的模樣,阿笙安慰道。

我何嘗不知道那些人欺負我孤立我,但事關人命,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從我眼前消逝,我卻無能為力。

這並非是為他們傷心,而是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挫敗感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阿笙,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到學校去見阮安?我知道阮安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我出來。

這裡被祝長平佈陣,阮安是進不來的,所以只能讓我出去。

我怕我不現身,她不會停止殺戮。”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阮安手段狠戾,早已經沒有了良知和人性。

“好,我陪你去。”

阿笙沒有絲毫猶豫,當天晚上我們就收拾了東西,當然祝長平才是我們的主心骨。

這麼關鍵的時刻當然不能少了祝長平這個大將。

我們來到了學校後面的圍牆。

這裡有一條湍急的河流,但因為這段時間天氣乾旱,水流淺了很多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憑藉著記憶我扒開草叢,露出來了一個可供一人爬進去的洞。

學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翻牆的能手,畢竟封閉校園期間總會有收不住心得學生偷偷溜出去。

這個洞就是被學生砸開的,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夜色漸濃,保安大叔正昏昏欲睡,趁著月光我們三人貓腰前往一棟廢棄的教學樓。

我們倒是想要去四個跳樓女生的寢室,但宿管阿姨早就鎖門了。

這棟教學樓不算很舊,聽學校說為了給學生提供更好的居住環境,所以打算拆除這棟教學樓,新蓋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