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是祝長平真的因為我這些破事兒死了,那我就是大罪人了。

眼下只有這個男人能救祝長平,我當然會抱緊他大腿。

只見他淡淡看了眼祝長平,緊接著彎下些身子,棕色的眼眸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要是我不願意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男人話語剛落,周身的氣溫好像低了不少。

被綁在柱子上的鬼新娘還在不停扭動,試圖掙開繩索,但隨著她們的動作,那泛著金色光芒的繩索越來越緊,她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天上不會掉餡餅,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幫我,只要你願意救他,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我能做到的任何要求。”

祝長平生死未卜,阿笙身形恍然,若與人打架到還能送去醫院做檢査,可這與鬼打架,只怕送去了也無濟於事。

他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接著轉身離開。

我立即開啟小瓶子看見裡面是幾顆小藥丸,正準備喂祝長平之時,男人突然說道:“既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後年正月十八,我會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應娶你過門。”

他的話一字不落入了我的耳朵,卻也僅僅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我當然不會理會他,全然當他是個瘋子。

他雖然長得挺帥,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夠與他結婚?

我轉頭看去男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阿笙目瞪口呆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

給祝長平餵了藥丸再給阿笙遞上一顆。

“我了個去!小蘇小蘇,他不是人……但是他好帥!”

阿笙一驚一乍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這一番話聽在我耳朵裡就有些奇怪了。

將藥碗扔進了阿笙的嘴裡,我嘟嚷道:“什麼不是人,你怎麼能罵人,好歹人家救了我們一命。”

她急忙吞下藥丸搖了搖頭:“小蘇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真的不是人,他周身陰氣繚繞,若人身上有這麼多繚繞的陰氣早就沒救了。”

不是人?

我心理咯瞪一下,既然他不是人,那麼他如何迎娶我?難道我真的被鬼看上了?阿笙告訴我的那些都是真的?

只有舉行冥婚我才能活下去?

此刻我的腦子很亂,但也容不得多思考。

古時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都崇尚自由戀愛了,哪裡還有包辦婚姻?

更何況他不是說後年才會迎娶我麼?既然如此那還有一年的時間準備,只要下次看見他用誠意打動他消除這個想法不就好了。

也許是藥丸起了作用,祝長平很快就悠悠轉醒,好在他身子骨硬朗,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也並無其他不適。

見他不說話我和阿笙都噤聲盯著他。

眉毛一皺,祝長平略微艱難站起身打量著四周:“煞氣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