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距離大門很近,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大門口。

大門緊閉,門上拴了有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子,並且上了鎖,這把鎖很大,想要破壞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怎麼連個守門的都沒有,好歹趙家大院家大業大,也不怕晚上有小偷光顧。”

阿笙小聲嘀咕道,祝長平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你當這是古代呢,沒有鑰匙我們是出不去的,這鐵鏈子和鎖都用了玄鐵。

玄鐵是一種十分堅硬的金屬,也難怪趙家晚上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就這鎖,只怕小偷弄一晚上也打不開吧。

“要不我們回去吧,有啥事兒明天再說,這裡太恐怖了吧。”

阿笙說道,當然也不怪她,即使我們三人在一起,我心底也是發怵的。

那戲曲聲越發清晰了,好像是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有些分不清到底聲音的源頭在哪裡。

見出不去,祝長平也沒有勉強,我們三人轉身離開之際我看見一群身穿紅色秀禾服腳踩繡花鞋的紅衣女鬼。

她們長相很美麗,但是卻面無表情,與那祝青青神情一般無二。

只見她們一個接著一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三人躡手躡腳跟隨著她們來到了一處院子。

院子之中只有一間房,那房間超級大,覆蓋了整個院子。

在院場的空地上,那群鬼新娘戰成了一排,十分整齊,我暗自數了數,一共有二十七個。

房間裡面突然傳來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只見她們猛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紛紛跪地,朝著那間房行跪拜大禮。

緊接著只見她們面露痛苦,癱倒在地上,她們的身下滲出來了暗黑色的液體,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惡臭味。

“這是什麼?”

阿笙捂著口鼻,不得不說這味道真的很令人上頭,我止不住乾嘔,險些將晚飯吐了出來。

祝長平皺著眉頭,招呼著我們退出,院子裡面的新娘好像在上演一場啞劇般,只能看得見她們的表情痛苦卻聽不見哀嚎。

祝長平告訴我這是因為我只開了陰陽眼,還沒有完全適應,等我適應了陰陽眼就能夠聽見鬼魂的話語了。

當然,我不想看見也不想聽見。

一直到我們跑出去一段距離,那難聞的腥臭味才淡化。

那個院子看起來十分破舊,地面上雜草叢生,想來已經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並且那個院子是最為偏遠的,除非刻意過去,否則無論從那條路都無法經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地方應該是趙家的祠堂。”

祝長平皺著眉頭,進入那座院子的那一刻我們聞到了香灰與潮溼混合的黴味。

那種味道一般來說只存在於祠堂或者是義莊。

祠堂當然就是擺放逝者靈牌的地方,義莊則是暫時停放屍體的地方。

“你可別逗了,那地方怎麼會是祠堂,按照古式建築,祠堂是對先人的尊重,怎麼可能那麼遠。

再說那地方一看就沒有人進去,出於對逝者的尊敬,祠堂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打掃的。”

阿笙翻了個白眼說道,說實話我也是不太相信的,那個地方如此偏僻,地面雜草叢生,那不高的圍牆好似都裂開了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