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說罷就讓我簽了個身份證丟失的證明,緊接著就拉著女警察離開了。

只見二人走得很匆忙,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著那輛紙紮車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家人古怪的神色走進堂屋的,渾身止不住的冷,好似置身冰窖。

這種事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的,甚至還會被當作神經病。

再說那天晚上是爸爸親自來接我的,爸爸當時也並沒有看出異樣。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從踏進村莊的那一刻,就詭事不斷,腦海裡有個聲音催促著我,讓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突然之間,腦瓜子靈光一閃,那天跟我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白衣姑娘,或許我能找到她問一問。

第二天,天空陰沉沉的,厚厚的雲層好似要碰到地面,壓得人喘不過氣,吃過早飯後我就拿著傘前往了窯溝橋。

窯溝橋離我家不遠,步行僅僅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加上路上沒什麼人,我腳步也快了很多。

窯溝橋下流水潺潺,從我記事起這條河的水就源源不斷,沒有乾涸過。

想起那個時候阮安還沒有去世,兒時的玩伴時常在河邊玩耍,也沒有恐怖的傳說,只是今非昔比,時過境遷。

空蕩蕩的路上只有我一人在行走,連個問信的人都找不見,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從橋洞下的石階上走上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

“阿公,能向您打聽點事兒嗎?”

“你說啥?年紀大了聽不清。”

老頭眯著眼睛湊近耳朵。

“阿公,我向您打聽點事兒!”

我提高了音量,老頭點了點頭示意聽清楚了,這個時候我才將所要打聽的說給了老頭子。

只見老頭子神色莫測,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

“七天前,白衣服的姑娘,黑色長頭髮……窯溝橋這附近人家不多,照你這麼說倒像是我孫女,但是我孫女已經去世多年了,今兒是她的忌日,我來給她送點東西。”

老頭蒼老的聲音有些力不從心,許是不願意回想起他那去世的孫女,但我心底卻有一種怪異感。

“要是我孫女還活著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你瞧瞧,這就是我孫女。”

老頭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張略微泛黃邊角曲捲的相片,看得出他雖經常拿出來看卻很愛惜。

照片雖略微泛黃卻不影響我看清楚裡面的內容。

陽光明媚,天朗氣清之下,一身穿白色幾踝長裙的姑娘明眸皓齒立於三月嬌豔的桃花樹下,這一切看起來都分外寧靜甜美。

這姑娘好生眼熟……居然是她!

這不就是我在大巴車上遇見的白裙子姑娘麼?

我把照片還給了老頭,聲音摻雜了一絲絲顫抖:

“阿公,這照片裡的就是您孫女吧,挺漂亮的。”

講真,照片中的姑娘很漂亮,眉眼依稀之間只覺得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