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憑天跟在他身邊那麼久,比別人更知道,這個看起來無堅不摧的男人,什麼地方比較薄弱,又最怕什麼。

所以亨達集團找上門來時,他沒有拒絕。

有什麼理由拒絕?

他們的目標是為了扳倒時御,顧憑天更是希望他能跌進泥坑裡,最好是永遠爬不起來,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逍遙自在的活著?!

還讓他到現在都不人不鬼的受他控制!

沒有人比時御最該死!

顧憑天背地裡和亨達集團籌謀那麼長時間,如今總算能派上點用場,怎麼能不讓人激動?!

他越想越高興,嘴角不禁上揚起來。

而時御萬萬也想不到,這些事情會和他豢養的傷雀有關。

此時聽到顧憑天的話,他陰寒的嗓音裡多了幾分輕蔑,還有一種地獄裡傳來的危險:“呵,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你以為他們能翻起什麼波浪?”

也許是猜到顧憑天不會老實,他又沉聲道:“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更不要企圖做什麼,否則……”

沒說完的話,威脅意味十足。

顧憑天眼皮跳了跳,低聲道:“……我能做什麼?”

“最好是沒有。”

男人凌冽的聲音裡滿是倨傲,“但你要是不老實,我是會收拾你的。”

這話底氣十足,彷彿即便是顧憑天不聽話做了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換來他的怒火和懲罰。

顧憑天心底恨意滋長,卻無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即便牙關都快咬碎了,他也只能順從道:“我的一舉一動不是都在你的監視之內?我除了等你回來,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等字成功地取悅了時御。

他輕笑一聲,“乖就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顧憑天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良久,他看著窗外,眸裡的恨意如同在黑暗中翻滾的巨浪難以平息。

……

顧寒煜並不知道自家大哥出去找了安如馨,自己悠然往家走。

江果果這會兒已經陪完回了房間,沒看到人,隨口問了一嘴外面的傭人。

“先生去哪兒了?”

“夫人,剛剛門口有一個女人說有事找先生,先生跟她出去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