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清宏一把掀翻了旁邊的桌子,怒吼道:“果然是你!是你把江果果的事情捅給警察的!也是你讓故意把我引去墓園!”

“呵。”

顧寒煜冷笑,攝人的氣勢無形中蔓延開來。

“怎麼,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媽一個交代?”

“你對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一點都不懺悔是嗎?!”他一邊說著,一步步走到戰清宏面前,嗓音凌冽如刃,“你就應該跪在她面前,跟她道歉!”

戰清宏對於他知道了當年的事,也就稍微意外了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也想得通。

他這個兒子本來就不是池中之物,能查到當年的事也很正常。

“我為什麼要懺悔?”

戰清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愛她,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留在我身邊!”

“即便她不願意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所以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有什麼不對,所有阻止他和阿瑤在一起的人,都該死!

顧寒煜覺得可笑至極!

心甘情願?

“你是真的無可救藥!”

“呵呵,不然呢,像你一樣?”戰清宏看著面前這個兒子,目露嘲笑和鄙夷,“優柔寡斷,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喜歡的女人也不會想盡辦法搞到手,一點都沒有遺傳到我們戰家的基因!”

說到最後,竟然還有點諄諄教導的意思。

顧寒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那股噁心,懶得再跟他廢話那麼多,直接問:“你把我媽的骨灰藏在哪裡?!”

戰清宏眼神微微一動,“你媽的骨灰,當然是在她的墓裡!”

“墓裡?”

顧寒煜呼吸沉了幾分,“你以為我不知道,墓裡裝的是土!”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戰清宏也不意外被發現,一副知道也不可能會說的樣子。

他淡然自若的在沙發上坐下,手卻習慣性的往胸前摸去,又摸了個空,眼神裡劃過一絲懊惱。

突然,一個懷錶在眼前垂落。

顧寒煜冷笑著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落在京城了,我特意替你帶過來了。”

戰清宏頓時臉色大變,抬手就要搶,“孽障!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