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焦急的喊聲,瞬間吸引了江果果幾人的注意力。

他們一起走到門口。

只見外面擔架床上,躺著一個黑咕隆咚的肉形不明物,渾身髒汙,泥土和油脂血肉混雜在一起,看不出本來面目,被潔白的病號被襯托的愈發噁心。

“果果姐,別看,小心被嚇到。”

夏禾爸爸就是醫生,自認為從小到大血腥場面見得多了,但眼前這個還是尤為慘烈。

她下意識伸手矇住了江果果的眼睛,臉色微微發白。

穆北森盯了她兩眼,心裡有一塊軟了下去。

他有心想要安慰安慰她,可是夏禾卻誤會了。

她咬著牙關,努力要表現出無所畏懼的模樣:“我才不怕,這點小場面……”

穆北森沒出口的話全卡在了喉嚨口。

他無奈地深深看了夏禾一眼,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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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去看看。”

穆北森今晚輪值夜班,所以送來的急診患者,他都要去看看。

夏禾有點依依不捨地看著他的背影,就扶江果果回床上休息了。

也就是一個倒黴的急診病人,二人都沒當回事,畢竟在醫院這種地方,每天都能見到太多的人間疾苦了。

……

兩天後,醫院,穆北森辦公室。

顧寒煜坐在沙發上,兩條被西裝褲包裹的兩條腿交疊,面色冷峻,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

“真的不打算告訴江小姐?”

“我不想讓她為這些瑣事操心。”

他虧欠她許多,一輩子都還不清。

穆北森皺了皺眉頭,隱隱不贊同,但也沒有過多幹涉顧寒煜的私事。

就在剛剛,顧寒煜將自己體內晶片的事情對穆北森和盤托出。

他暫時不會離開海城回京城去,而江果果和夏禾的關係又這麼好,顧寒煜便仔細調查了穆北森的資料。

他家世清白,醫術過硬,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而兩天前,在地道,戰清宏消失不見,那個能掌控顧寒煜命脈的系統也依舊沒有被找到。

顧寒煜很氣,也很急。

雖然戰清宏傷勢慘重,也活不了多久了,但顧寒煜始終記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