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御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無論安森怎麼解釋,警察的執行力不容置疑。

“走吧先生,如果調查證明受害人的死和你沒有關係,我們會親自把你送回來。”

安森滿臉為難,卻又無能為力。

時御陰鬱的眸光從兩個警察身上掃過,手背青筋暴起。

“時總……!”

安森見他在失控的邊緣,趕緊勸人。

&n國……和警察動手我們沒辦法處理,您受累……顧先生的死和您沒有關係,我會馬上聯絡律師,您不會有事!”

他其實心裡也是覺得鬆了口氣的,畢竟顧先生一直這麼在別墅裡放著也不是個事……

現在被警方正大光明的帶走安葬,時總應該很快就能走出來了。

時御下頜的肌肉微微抽動,明顯是忍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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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去不去警局,而是……

他們就這樣把顧憑天帶走了!

下什麼屁的葬!

安森看著他在失控的邊緣,心驚膽戰卻又無可奈何,“時總……”

時御眸光猩紅,眼睜睜看著顧憑天被抬走,還被蓋上了白布,粗重的呼吸在胸腔裡橫衝直撞,最終邁開步伐,跟他們上了車。

安森見他配合,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趕緊打電話聯絡律師去跟緊。

轉眼,負責照看安安的醫生慌忙從樓上下來。

“助理先生……這孩子情況太差了,最好還是趕緊送到醫院裡去,你……”

“什麼情況?”

安森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醫生額頭上的汗,就知道情況不妙,跟他往樓上走,無奈道:“常醫生,這件事情不是我可以說的算的,你我能做的就是儘量保證這個孩子的健康,你應該能明白。”

常醫生跟他們一起從西北來,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也能看出來時御對這個孩子的厭惡。

可是……

他是一個醫者,實在是不忍心。

“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但這個孩子先天身體虛弱,醫院裡畢竟照顧得更好一些,各方面的條件也更好,在這裡……”

就相當於等死。

這話他沒說出來,安森也能明白。

到了嬰兒房裡,保溫箱裡的小丫頭剛剛睡著,沒足月的嬰兒,纖弱的身體看起來還像個小老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