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煜半躺在病床邊緣,將病床上的女人摟在懷裡,滿目憐惜和溫柔。

“我保證,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能讓我跟分開。”

“等你好了怎麼怪我都可以,任你打任你罵好不好?”

“等我們把安安找回來,以後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我們一起陪他們長大……你可以盡情的使喚我,把以前欠下的都補回來。”

這一聲聲的低喃傳進江果果的耳朵裡,她只感覺到無盡的委屈,心口發酸,“好……那你說話算話。”

“算話,我愛你。”

顧寒煜深情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你乖……先好好睡覺。”

他耐心十足,順從的低哄聲纏綿耳側。

江果果抽泣的聲音漸弱,總算安穩下來,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窗外已經天光大亮,柔和的光線傾灑了一地,彷彿讓空氣中都染上溫柔。

昨晚,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顧寒煜……

江果果抬手捏了捏太陽穴,只覺得想到這個名字神經就開始發疼,那像是已經變成一種條件反射,避無可避。

但昨晚的夢裡,他那麼溫柔。

是因為覺得她太久沒有得到過,所以在夢裡補償一下她嗎?

男人輕聲細語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用深情款款的聲音說只愛她一個人,會永遠陪在她和孩子們身邊。

但是,怎麼可能呢?

江果果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自嘲又苦澀。

她曾經親耳聽到顧寒煜說最愛的人是尹清怡,他甚至還不惜為了那個女人傷害他們的孩子。

所以夢境,也只是夢境。

不過這樣也好。

她再也不想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糾纏了。

江果果壓制著心裡那空洞的疼,翻身下床,準備去外面走走轉移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兩天腦子裡總是很亂,時不時的就會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有些甚至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那種感覺如同把現實和夢境揉捻在了一起,每根神經都在跟著跳躍。

這裡是整個西北最大的醫院,環境和設施都很好,但由於地理環境,只要有揚塵,整片天空就是灰濛濛的一片,沒有界限的延伸到遠處。

江果果隨意的走到後花園,見到熟悉的護士還會笑著點點頭。